身后的赵桓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的手里拐杖拿了下来替她拄好,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什么。”
埃莉诺却说道:“我不能容忍你帮了我反而被他侮辱,他是我丈夫,他应该关心的是我的伤势,而不是对救治了我的医生辱骂,这是恩将仇报。”
她又扭头对路易国王吼道:“你刚才问为什么我要选赵公子替我疗伤,而不选军队里的军医,很简单,赵公子有一种神奇的药,可以在划开我的伤口取出箭头时我根本不会感觉到痛。
就凭这一点我就会选择他,而且他使用的手术手法和使用的药物都非常专业,我的伤口没有感染。
如果是其他军医,伤口一定会感染化脓,到时候整条腿会有一个大疤,甚至切掉一大块肉,而且一旦引起败血症,还可能会导致死亡。”
路易国王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又是他自己吹嘘的吧,你就是太容易相信那些小白脸的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他没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怎么可能骗得了你的信任?”
赵桓道:
“我是不是骗人的让事实来说话,埃莉诺王后是我医治的,而同时受伤的杰弗里伯爵是你们的军医医治的,两人的伤都在大腿上,杰弗里伯爵后背还中了一箭。
我们就看看,过上几天他们俩的伤口谁愈合得好?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杰弗里伯爵的伤已经开始化脓了,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出现高烧,这是伤口感染的征兆。
三天后将会是他生死关,因为那时搞不好就会出现败血症,那时候他就要去见上帝了,而我敢保证埃莉诺的伤不会出现这些可怕的后果,所以埃莉诺做出的选择是她对生命的选择。”
路易国王冷笑说道:“你说化脓就化脓,你能骗得了埃莉诺,还能骗得了在座所有人吗?”
埃莉诺不干了,说道:“你眼瞎了吗?你没看到杰弗里已经在发烧,那就是化脓的初期症状,而我没有发烧,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路易国王气呼呼的看了看躺在担架上昏昏沉沉的杰弗里,到底还是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又望向埃莉诺。
埃莉诺立刻说道:“你不用过来摸我的额头,我没有发烧,我清楚的很。”
一旁的腓特烈低声提醒路易国王:“陛下,咱们还是赶紧开会,然后好撤下山去,山上这寒风太冷冽了,很多受伤的将士可能难以承受这里的寒风啊。”
这是给路易国王找台阶下,他再纠缠赵公子给埃莉诺治伤的事就没任何道理了,赶紧岔开话题。
于是路易国王说道:“这次山口上与突厥人展开的大战,是因为我们之前放弃了山口的镇守,导致了全军被动,死伤了二万人。”
他望向埃莉诺说道:“我之前就要求你率军守住山口,你为什么没做到?”
埃莉诺无可奈何的望向担架上的杰弗里,说道:
“当时杰弗里说他愿意率二万阿基坦公国军队镇守山口,让我带领女子军团和其他人撤到山下去,我就同意了。
没想到他擅离值守,率军撤下来了,当时赵公子说他擅离值守,他还恼羞成怒出言威胁赵公子,差点被赵公子让人扔下山崖,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