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举办私会的消息突然就传播起来,长安案场众说纷纭,但真正能去参加的寥寥数人。因为大家凑在一块讨论,总也讨论不出来到底谁去参加了,于是这场会议就更加神秘隐晦。
逢乐官回到别驾苑,主人夏侯晚正亲自收集桂花说要泡酒。自从见过公主之后,他情绪低沉了一段,因为公主让他着手弹劾亲哥哥夏侯楙的事情,他一时间还难以痛下决心,所以这些天思来想去犹犹豫豫。
“主人,我在长安府,听到众人都在说大司马秘会的事情,您听说了么?”逢乐官上前去帮着搜拣桂花。
“有点耳闻,你听到都有谁去参加了?”夏侯晚撩起额前的头发,停下手中的动作。
“目前听说有长安府的郭太守,天水府的郝太守,统军局夏侯大员,还有参政局~董大员。”逢乐官顿了顿说出董舒的名字。
“就这几个人?”夏侯晚反问。
“目前听说就这些人,还有大司马自己带来的几位将军。”
“这些传言中,没有关于夏侯刺史的版本吗?”夏侯晚问道。
“回主人的话,目前还没有听说到。”逢乐官回答道。
“蜀谍怎么样了?”夏侯晚话锋突转。
“每日心腹绞痛,据说是饭菜已经吃不下多少。”逢乐官把李榷孙子的情况描述出来。
夏侯晚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琉璃瓶,“这里边有微量解药,你去挑他最痛苦的时候让他吃一粒,让他知道解药在我们手里就行。”
逢乐官接过小瓶,“主人,郭太守对我频繁去看蜀谍的事情颇有不满……”
“不必管他,以前的太守是怎么样,现在就还按怎么样做事,不要被他吓着了。”夏侯晚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还有件事主人,昨晚郭太守连夜从天水把詹恩贵押解回长安了,据探子汇报,詹水兴也被郝太守带到了天水府。”
“人抓回来了?”夏侯晚惊疑。
“是的,詹恩贵现在就关在长安府地牢中,郭太守调了军队加固地牢防守,不让任何人进去探视。”逢乐官小声说道。
“詹恩贵,詹水兴……”夏侯晚放下手中的工具,整个人很疲惫的坐在旁边的青砖护栏上,目光忧郁的看向远方。
“我已经让人去天水打听了,看能不能打听出来郝太守对詹水兴是什么态度。只是这个郭太守,他立功心切,恐怕会对詹恩贵严刑逼供,詹恩贵本来对我们就有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