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毫不意外他们不记得黄鼠狼的事情。

苏凝提醒道:“你七岁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裕，你家那时候是不是养了鸡？”

道可道惊呼道:“爷爷，你以前还养过鸡？”

“大惊小怪。”道可道的爷爷说:“以前家里穷，我什么都养过。”

说到养鸡，道可道的爷爷就想起来很久之前的记忆。

爷爷回忆着说:“我记得，我以前好像确实遇到了黄鼠狼。”

“那时候我还小，天天吃不饱，我就想着把鸡养大了，卖钱买米和面吃。”

那时候穷啊，能吃饱饭都是奢侈。

道可道的爷爷一脸皱纹，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但他想到小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吃不饱的年代。

“有一天，我跟爸爸生气，我就住在鸡圈里，不进去了睡，晚上我听到了动静。”

“有个影子在鸡圈外面鬼鬼祟祟，那时候的人，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就以为是有人来偷我家的鸡。”

说到此处，道可道的爷爷故意停了下。

［爷爷胆子真大，你不怕遇到坏人，你打不过，反而被坏人打死吗？］

［遇到不明身影，得赶紧跑。］

［我想到了我小时候看鸡，我看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鸡圈里的鸡都被人偷走了，我爸爸把我吊起来打。］

［哈哈哈！楼上好惨，但你好搞笑，别人偷鸡，你听不到吗？］

［能听到，我以为我在做梦，我就没睁开眼睛看。］

［你挨得这一次打，不亏。］

爷爷接着说:“我走近一看，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背对着我，他穿着黄色的长衣长裤。”

［对上了，对上了，爷爷遇到的，肯定是黄鼠狼。］

道可道集中注意力听爷爷说话。

道可道的爸爸趁着老爷子说话，他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遇到了黄鼠狼？

道可道的爷爷说:“他背着我，不敢转身，我以为他是来偷鸡的贼。”

“我那时候人小，胆子大，做事不顾后果，我就捡起地上的砖头扔过去。”

道可道急着问:“然后呢？你砸到他了吗？”

“砸到了。”爷爷现在记得很清楚，他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发出了一声很刺耳的尖叫声。

不像人发出来的声音。

“我当时特别生气，我辛辛苦苦养的鸡，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他却来偷我家的鸡。”

“我很生气，我一个砖头接一个砖头的砸，把他都砸出血了。”

道可道想不通，“你怎么知道砸出了血？你又怎么知道你遇到那个小男孩是黄鼠狼？”

爷爷又没见到小男孩的正脸。

道可道的爷爷手指轻点桌面，眼神犀利地望向道可道。

道可道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示意老人家继续说。

爷爷眼睛微眯，说:“我看到了砖头扔到了小男孩的身上，我还担心砸死了他。”

“他突然四肢都趴在地上，疯狂的奔跑，我在后面追，没追上。”

［笑死我了，他能不跑吗？他再不跑，他就被你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