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看到这里,伸手轻轻地拽了一下花狐的衣袖,小声问道,“花狐姐姐,你要喝水吗?”
花狐低头看了太昊一眼,快步走到大草笼跟前,扒开另一个陶罐口上的干荷叶,看向走到眼前的华红莲,笑嘻嘻地起身把陶罐递上前,“姨姨,喝水。”
华红莲把手里的草根扔进草笼里,笑着推辞道,“嗬嗬,你先喝,你喝了姨姨再喝。”
“嗯嗯。”花狐也顾不得多说话了,端起陶罐凑近嘴边,痛快地喝了十余口水,再次把陶罐递向华红莲,笑着说道,“姨姨,我喝过了,您喝水吧。”
“谢谢花狐!”
华红莲不再推辞,接过陶罐很优雅地喝了起来。
少倾,又把陶罐递给花狐,“花狐,你再喝些,我给你们刨红苕去。”
“嗯嗯。”花狐微笑着接过陶罐,直接走到太昊跟前,小声说道,“青帝,快喝水,喝些水口就不渴了。”
“嗯。”太昊微笑着伸手接过陶罐,就像黑闷娃一样牛饮了一通,又把陶罐递给了花狐,催促道,“姐姐,你再喝些水,我喝好了。”
花狐可能是真的口渴了,端起陶罐又喝了十几口水,才把陶罐放回到大草笼跟前,并细心地用干荷叶封住了陶罐口。
此时,华红莲已经用铜铲刨开了火堆,把一个个烤的有些金黄的红苕取出来放到一旁。
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就圪蹴在旁边,也不嫌烫,一人用左手捏起一个红苕,一边用嘴向红苕上吹气,一边用右手开始剥红苕皮。
花狐也上前抓过两个红苕,只是凑近嘴边给红苕上吹了两口气,然后圪蹴在地上,把手指松开,让红苕自由落地,如此折腾了三次。
又抓起红苕凑近嘴边吹了吹气,微笑着把一个红苕递给太昊,“青帝,可以吃了,不用剥皮的。”
“嗯嗯,嗯。”太昊微笑点头,伸手接过红苕,用手指掐掉有些烧黑了的一头,张口咬了一小口,马上就张嘴哈起了气。
华红莲听见哈气声,看了眼太昊,急忙提醒道,“太昊,吃慢点,小心烫口。”
“嗯嗯,嗯。”
太昊笑着点了下头,其实经过花狐的小术法,红苕已经不烫了,只是太昊之前吃过一次烤红苕,不小心烫红了嘴巴,刚才咬了一小口红苕,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花狐冲着太昊眨了眨眼,咬了一大口红苕,飞快地咀嚼了起来,一边咀嚼,还一边学着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吃红苕的样子,不停地吸溜哈气。
华红莲刨完红苕,也拿起一个红苕,一边剥皮,一边咬了一小口,可能是真的很烫口,就一边吸溜一边哈气,看到花狐几个孩子都是同样的吃相,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
吃完红苕,众人又轮着喝了些清水,看看天色还早,华红莲就吩咐道,“花狐,你们就在这里狂,姨姨就近弄些干树枝去。”
花狐急忙说道,“姨姨,我们帮您一块弄吧,我们力气很大的。”
黑闷娃也跟着说道,“姨姨,我也要弄树枝,我也要弄树枝。”
白胖墩没有说话,一拉黑闷娃的手,,直接把黑闷娃拉到一旁的一棵枯树跟前,伸手指了指枯树,说道,“闷娃,咱们直接把这个死死树上的树骨子折下来吧,我估计,这一棵树弄完,就够姨姨烧上好几天了。”
(树骨子,西北方言,义为树桠、枝桠、树枝。)
“好,我来上树!”黑闷娃搓了搓手,伸手抠住树上的老树皮,就要往树上爬,谁知道使了很大劲儿,都没有爬上去。
华红莲看到黑闷娃在爬树,马上喊道,“闷娃,不敢爬树,树上危险!”
白胖墩急忙说道,“姨姨,没事的,我跟闷娃就是要上到树上去,把树上的树骨子给折下来,这个树已经干了,正好拿回去烧火。”
“那好吧,你们小心一些!”华红莲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狐看着黑闷娃很笨的爬树姿势,忍不住笑了,“呵呵,闷娃,你把飞行诀白学了,一个上窜的动作就能办到的事情,你非要出闲力气,啧啧啧,你真的都快要笨到家了。”
黑闷娃刚要说话,不小心手上一用力,把右手指抠着的老树皮给掰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骇得白胖墩急忙闪身上前,伸手把黑闷娃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闷娃,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黑闷娃羞的碎黑脸都红了,回头瞪了花狐一眼,咬牙说道,“花狐,你走远些,我不想跟你说话。”
“呵呵,笨就是笨嘛,还装啥正经了呢?呵呵呵。”花狐讥笑一声,快步走到枯树跟前,身形一晃,人就站在了树桠上。
“呃?”
华红莲感觉到眼前一花,惊得差点大叫出声,看到花狐站在树桠上没事,急忙说道,“花狐,你小心一些,别伤着了。”
“姨姨,我知道!”
花狐应了一声,向黑闷娃和白胖墩喊道,“闷娃,胖墩,你俩离远一些,我要踹树骨子了。”
“你你你。。。”黑闷娃还想说话,立刻被白胖墩拉到了一旁。
“咯喳——”
花狐两手抓着身旁的树桠,脚下一用力,一根成年人大腿粗细的树桠连带着树枝就立刻断掉了,扑撒一声落在了地上,激打起好多树叶和草屑在空中胡乱飞舞。
“花狐小心——”
华红莲紧绷着的心又被吓了一跳,亟待看花狐时,花狐已经站在另一个树桠上了,但是华红莲还是忍不住心里狂跳。
太昊看到妈妈紧张的样子,有些想笑,很想说一句,‘妈妈,就是这棵树倒了,花狐都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担心了。’
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在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就把地上的树桠拖到一旁,开始掰起了枝桠,并折成三尺多长的树段,以便打捆。
太昊也想上前折树枝,刚走了两步远,就被眼尖的华红莲拉到一旁,并小声叮嘱道,“太昊,你就在这里站着看就行了,树跟前不能去,甭叫树桠伤到你了。”
把太昊安顿好,华红莲就走上前,把花狐刚刚踹下来的大树桠拖到一旁,也开始动手折起了树枝。
“唉——”
太昊没事可做,叹息了一声,就用神识向山谷里头看去。
此时的山谷内,茅草屋南边的阵法已经不见了。
罗弘带着两个皮猴子正坐在茅草屋门前的枯树上歇息,罗弘苦着脸,看着西边的矮树林发呆,不知道在想啥。
罗聪和罗敏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野果子,正拿在手里慢慢地吃着,眼睛向周围乱瞅。
黑水老祖带着妊万河,后面跟着妊万奎和十二个神州卫,正在西边的山谷口顺着羊场小路往坡上走,看样子,是想去山谷口外望风,或是去找啥东西。
华青松带着华红勒和华红李等人,就坐在茅草屋南边的溪水边歇息,身旁有谁搭建的简易灶台,灶台上蹲着一个陶罐,下面的火焰很大,陶罐里边的溪水已经开始冒白气了。
黑土墩和关柱子两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跑出了东边的山谷口外,正坐在山谷口外不远处的山坡上晒太阳,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很凌乱,看来,这两个家伙好像刚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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