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和我的死对头成亲了4(1 / 2)

原本湛蓝的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几团乌云遮住了明媚的阳光,一阵阵凉风吹过,夹杂着湿漉漉的气息。

草木与泥土的香气混合着,被风吹进殿中。

宋朝朝这几日都窝在躺椅上看书,古人的文字虽晦涩难懂,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倒是很有意思。

采荷急匆匆的进了殿,急声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宋朝朝挑眉,冬雪就已经训斥上了:“采荷,还有没有点规矩,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了你还能在公主跟前伺候吗?!”

采荷不好意思的笑笑,稳住了急匆匆的脚步,禀报道:“殿下,宫里的笔墨大会提前了!可是您的伤还没好......”

宋朝朝疑惑的问:“笔墨大会?”

冬雪在一旁解释道:“公主您忘了,笔墨大会每年举办两次,朝中适龄公子小姐均可参加,若是赢了可得陛下墨宝呢。”

“目的就是父皇的墨宝?”

“陛下的墨宝自然是最大的奖励,可这笔墨大会能带来的好处也不少。”

“哦?说来听听。”

“上一年的笔墨大会中太师家小姐获得了第一名,不仅得了陛下墨宝还嫁给了王爷的嫡子,是陛下赐的婚,那可是无上荣耀呢!”

采荷也补充道:“下半年的笔墨大会,得第一的是纪大人家的小儿子,陛下当场封了他官职呢,连科考也不必了......”

冬雪和采荷都看向了宋朝朝,言外之意就是,能得第一不仅能获得好名声还能为自己博个好前程。

朝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无论是什么样的大会,博得第一总是有好处的。

宋朝朝若有所思,又听那冬雪道:“奇怪,以往笔墨大会大概还要等一个月,怎的这次反倒提前了?”

宋朝朝手中握着书轻轻敲打着掌心,她的记忆里原主几乎每一年都不参加,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尊贵的嫡公主,金钱权势在手,没什么可求的,可她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人言可畏,人心险恶。

为何要这样说呢?

原主没有在各个大会上绽放过光彩导致别人都以为她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一个花瓶思想与见识不多,或许觉得嫁个皇子更光彩,所以能做出与烈焰国皇子无媒苟合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没人在乎她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

冬雪担忧起来,“殿下,您若是再不参加恐怕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可您若是参加,这额头上的伤......”

宋朝朝眯了眯眼睛,怎么感觉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让自己进退两难。

“这笔墨大会以往都是由谁来管?”

采荷和冬雪悄悄的对视一眼,冬雪便道:“今年轮到万阳公主的母妃庆贵妃。”

宋朝朝挑眉,庆贵妃?宋婉清?

打定主意参加后,宋朝朝让采荷去御膳房那边拿些冰块回来。

额头的红肿除了抹一些消肿的药膏,冰敷也应当管用。

————

春光明媚,万里无云。

在御花园的东北角,有一条笔直而壮观的长廊,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伸展在翠绿的草地上。

长廊的两侧,耸立着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假山,它们犹如大自然的艺术品,形态各异,错落有致。

这些假山或高峻挺拔,或险峻峭立,或圆润柔和,每一座都展现出独特的风格和魅力。

假山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除了假山,长廊旁还有小巧玲珑的桥梁横跨于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

水流潺潺,发出悦耳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宫廷里的故事。

溪边,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而此次的笔墨大会便在长廊中举办。

世家贵女与公子们各聚一处,讨论着诗词歌句又或是城中流传的传闻。

“听说这次大会,乐阳公主也会参加?”

“我也听说了,不知真假,公主性子向来高傲,岂会参与这等俗事?”

“公主前些日子不是与小侯爷......受伤了吗?还能来参加吗?”

“瞧,小侯爷也来了,真是难得。”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一袭碧霞云雁锦袍的宁远身上,他腰间系着墨色宽带,勾勒出挺拔的腰身,姿容俊俏,剑眉星目,双手抱胸懒洋洋的倚在柱子上。

几位姑娘偷偷的红了脸,羞涩的收回了视线,这样俊的少年郎却被公主给绑住了。

众人无不叹息,这时有一位红衣姑娘小声的开口道:“还只是口头婚约,若是两人感情不和,这婚约更是不作数。”

其他人都没有开口,毕竟牵扯到皇后的独生女,谁敢随意的开口。

宁远不耐烦的背对着他们,不是说那丫头也会来,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诓人的吧?

“万阳公主,丽阳公主到!”

众人噤声,恭敬的站立在两侧,看着两位公主款款而来。

“参见公主殿下。”

宋婉清很是享受这种有人朝拜的感觉,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却看见这么多人中有一人倚着柱子一动不动,在这群参拜的人中尤为显眼。

“那是谁?”

众人起身顺着宋婉清的视线看去,可不就是安国侯府的小侯爷宁远吗?

宋婉怡温声道:“万阳姐姐,是安国侯小侯爷。”

宋婉清当即笑了起来,“乐阳妹妹的未来夫婿啊,怪不得与我那妹妹一样不识礼数。”

这话连带着乐阳公主也一并贬低了,宁远皱着眉刚要怼她两句又听太监通传道:

“乐阳公主到!”

众人惊讶的互相对视着,没想到乐阳公主还真的来了?都说乐阳公主姿容绝美,当真如此?

宁远眉宇间的不耐散去,不自觉的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