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兵大赛,比赛场地。
有着流线外形的斩马大刀泛着冰冷寒光,安躺在铺有高级绒布的刀匣内,只是看一眼也能让人在炎热的焚火坑中感到凉意。
大赛工作人员询问面前的霍平乱:“确定要提交作品吗?你还有整整一天可以用来打磨。”
霍平乱领着一班排列整齐的工人站在刀匣前,头也不回得意洋洋地问身后的工人:“我们烈火工房出产的刀需要拖到最后一天才交吗?”
工人们齐声叫道:“不用!”
霍平乱笑着跟工作人员道:“听到没?”
“明白了。”工作人员点点头收下了刀匣,即席挥毫在名单上划去烈火工房的名字并朗声宣布:“首名提交作品的参赛者是,烈火工房!”
他的宣布马上把所有参赛者的注意都吸引过来,一般来说参赛者都会等到最后一刻才提交作品,以争取更多时间来把作品打磨至最好。
敢提前递交作品,那得对自己的技术以及作品本身有多大的自信?
霍平乱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底里十分享受别人的目光,已成功上交作品的他把视线放在石熔兰身上想看笑话。
石熔兰纵使孤军作战,但经过没日没夜的敲打后强韧的灵钢也终于现出剑形。
满头大汗的她莞尔一笑夹起灵钢在太阳底下观看,当剑胚出现在眼中时,霍平乱忽然瞪大眼睛像是被缝影针定在原地般动也不动,震撼得难以平伏。
“这外形......是求魔?”霍平乱真不愧是对求魔痴迷之人,单看了剑胚一眼就认出来,又道:“难不成她想复刻当年的求魔?”
霍平乱被石熔兰的技巧给惊艳到,她打铁时认真的神情跟其父亲就像是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
这让霍平乱不禁回想起与石熔公成比拼争夺第一的日子,那种随时都会被人从后超越的恐惧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现在又从记忆深处再次爬上心头。
“你过来一下。”霍平乱对身边的工人说话时,视线没有从石熔兰身上挪开过。
一名工人来到面前恭敬地问:“老板,怎么了?”
霍平乱凑到其耳边喃喃细语,诉说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天晚上,你......”
“是,是.......”工人边听边点头,眼神还不时朝石熔兰的背影瞥去,等霍平乱说完以后就恭敬道:“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工人退下以后,霍平乱又朝着石熔堂幽幽道:“要怪就怪你父亲吧。”
当天晚上,筋疲力尽的石熔兰实在抵受不住梦魔的引诱,不得以才以手臂作枕靠在铁砧上小睡了一会。
受霍平乱之托,一直暗中在监视石熔兰的工人一见她陷入梦乡就马上偷偷来到石熔堂的锻造台。
工人对仍在炉中加热的剑胚没有兴趣,反而是蹑手蹑脚来到一桶油前停下,左顾右望确认没人为意他以后就从袖袋里取出了个褐色小纸包,朝里头倒入了黑色粉末。
他在办完霍平乱交待的任务以后就急急忙忙回到烈火工房,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