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在彻底解决掉母蛊以后,谢顶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天旋地转,遂将身体交还给云邪。
只见他晃晃脑袋,表情又变回原来那样,云邪连忙用手在身体摸来摸去惊奇道:“又换回来了。”
耳边再度响起谢顶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十分虚弱。
“走,去结束这一切吧。”谢顶道。
“它不是已经死透了吗?”云邪低头看了一下幽谷底下被彻底压烂的母蛊问。
“你当初进来可是为了找阵眼,你忘了?”谢顶又道:“只要把阵眼拿到手,你才没算白来吧?趁还有点时间,我得把答应过的东西先给你,再不快点我怕来不及。”
云邪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强颜欢笑道:“被你牵扯到大麻烦中,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雪忽然停下,乌云逐渐散去,再现待月光轻洒在佟庆舒身上把伤势治好,由于脑袋受到猛烈撞击,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云邪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同伴来到悬崖下找到古塔的残骸,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早已摔得四散。
把两名伤者都安顿好以后,云邪就听从谢顶的吩咐走到残骸中挖了起来,不知道扫开多少碎石烂木以后,废墟中出现了一件发现半掩在土中的青铜器。
“是它了,阵眼就在里头。”谢顶道。
云邪把青铜器从土中拔了出来,赫然惊觉这正是古塔顶层中见到的青铜龙头。
原来自己曾经跟阵眼近在咫尺却又懵然不知,云邪两手用力扳开龙嘴后发现龙头内别有洞天,居然藏了一个圆型法阵在里头,一个褐棕色的物体正躺了在法阵中央。
“这是......”云邪凝神一看顿时脱口而出道:“葫芦?”
“这可不是普通的葫芦,用来烧死母蛊的火龙油就是靠它倒出来的。”
云邪一听就来了兴趣,当时的火龙油可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这一个小小葫芦又是如何盛载的?
“这是一个怎么也装不满的宝葫芦,想要取出什么时你心里想着就能倒出来。”
“那真的是件宝贝!”云邪喜道。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蓦地成形,一直以骷髅头示人的谢顶突然以生前的形象出现在云邪面前。
云邪这才发现他约莫三十来岁,长相要比想象中来得滑稽,而且人如其名,这么年轻头上就光溜溜的谢了顶,只剩下少量稀疏地长在两侧。
他一看到对方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道:“你还真的是『谢顶』啊?”
谢顶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脸无辜道:“这不能怪我,我的『吹毛成兵』必须用自己的头发才能叫出分身。”
“所以你就拔啊拔啊拔到成这模样了?”云邪忍着笑问。
“拔也不是问题,只是这灵技有一个副作用,拔完的头发以后就不会长出来。”谢顶也苦恼道。
“啊!?以后不会长出来?”云邪马上瞪大眼睛问。
谢顶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展示后果。
他脑海中想起凭依时曾被拔过头发来叫分身,当即捂着额头惨叫出声。
“算了,区区两根头发而已,别人不会看出来的。”云邪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经过整整一夜的奋战,月亮在不知不间西沉,天边也渐渐亮起一抹曙光。
翠绿的林木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晨曦穿过云层映照在古塔废墟之中。
刚才的淡然自若全都是强行装出来的,谢顶再也支持不住,身影变得更加透明,虚弱笑道:“那么......该是时候走了。”
他忽然一脸吃惊地指着云邪身后说:“啊!小姑娘在你背后。”
云邪心头一颤以为李月灵来了,转身一看时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未见她的倩影。
他抱怨着转回去时谢顶的灵魂已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消失,只剩下一缕还来不及消散的白烟。
“谢谢你,帮死去几百年的我完成遗愿。”他最后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缓缓消散在晨光之中。
云邪鼻子一阵酸,抿着嘴巴强行控制情绪,在稍为平复时一脸黯然地将葫芦从青铜龙头中取出。
“放心吧,我会好好利用它的。”云邪把葫芦按在曾经挂过骷髅头的胸口上道。
阵眼被破除以后,四周的景色逐渐变得扭曲,整座遗迹在也开始崩塌,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切事物便慢慢被淹没在炫目的白光之中。
再度睁眼时,人已经躺在虫谷遗迹入口,不但是他就连佟庆舒、曹炼幽以及其他参加者也因为遗迹的消失一同被送了出来。
明明只进去了遗迹数天但云邪却仿如隔世,感觉好像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
各个门派的人数明显要比进去时有所减少,除了灵聚峰,其他的最少有一人折损,当中以七星洞死伤最为惨重,五个参加者连一个回来的都没有,七星洞的导师见状不免摇头叹息这比赛的残酷。
云邪寻找着李月灵的踪影,但冰川宫的人大既是担心刺死曹炼幽一事会败露,从遗迹回来后直接就跑了,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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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的大门慢慢虚化消失,死在遗迹中的人从此再也出不来,就连尸体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