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置若罔闻,依然气呼呼的迈着小碎步一直往前走。
李世民见状既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犯愁。
女儿有些方面随了她的母后,虽然很懂事,但是有时候也会使小性子,需要好好哄一哄。
刚才他是为了和女儿同步刻意走的慢,所以,他只需疾走几步便追了上去。
“是房遗爱自己不愿意寄信,你跟朕生气也没用啊。”
晋阳公主反问道:“父皇是觉得遗爱不想给我写信吗?”
远征辽东,怎么可能不想写信?
这话可不好接,若是说房遗爱不愿给兕子写信,只怕兕子会更难过。
李世民笑道:“他当然想写信,只是不想耽搁军国大事。”
晋阳公主小脸有点委屈:“一封信而已,能有多重?又不会给信使造成什么负担,怎么会耽搁军国大事?”
“遗爱只是不好意思麻烦父皇而已,父皇只要私下跟他说一声,他还能抗旨不成?”
“父皇,您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吧?”
“那么长时间都收不到遗爱的书信,我不知道会有多担心呢,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李世民无奈的笑道:“行行行,朕答应了,朕会跟他说的,让他给你写信然后偷偷交给朕。”
晋阳公主听了小脸上再次绽放出了笑容:“谢谢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
李世民哼了一声:“那是当然,朕若不疼你,可不会答应在军国大事中掺杂一封儿女情长的信。”
晋阳公主伸出了两根白嫩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笑嘻嘻道:“不是一封,是两封,还有女儿写给父皇的呢。”
李世民听了高兴的笑道:“好好好,那就两封!”
轻松搞定了写信的事儿,晋阳公主心里颇为喜悦,那么长时间都见不到房遗爱,若是能时常收到房遗爱的书信也能略解相思之苦。
哪怕房遗爱现在还没有出征,她心里就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写信告诉房遗爱。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中一动,嘱咐道:“父皇,您可不能偷看我和遗爱的信。”
李世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哈哈笑道:“那是当然,朕怎么可能偷看你们的信?”
“你们俩经常让小内侍传递书信,当朕不知道吗?朕什么时候偷看过?”
晋阳公主敏锐的注意到了父皇脸上的异色,她才觉得自己的提醒很有必要。
之前她都是让信任的小内侍传递书信,并没有经过父皇之手,父皇自然不可能强行索要书信。
但是,她和房遗爱的书信都经过父皇之手,父皇若想偷看的话,可以说十分便利。
其实她和房遗爱的书信中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她的少女心事和情话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晋阳公主目光一转,笑嘻嘻道:“反正我和遗爱的书信有独特的印记,若是中途拆开就会被发现。”
李世民听完之后心拔凉拔凉的,这小棉袄漏风了呀,竟然连老父亲都防备。
“你们就是多此一举,朕都说了朕绝不会偷看,更无人敢偷看,所以,完全没有没必要做什么记号,费那劲干什么?”
晋阳公主有些赧然的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可是我和遗爱之间的私密话,可不能被旁人看到,我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