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倒是没想那么多,房遗爱又没见过高阳公主,怎么会知道高阳公主水性杨花还犯蠢呢?
房遗爱那时候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怂恿嚷嚷着退婚,若是房遗爱一开始就见到了高阳公主,肯定就不会嚷嚷着退婚了。
那时候晋阳公主瘦瘦小小的还只是个美人胚子,高阳公主已经出落的摇曳生姿了。
长孙冲其实也很懊悔自己为美色所迷,嗫嗫道:“爹,现在说这些都已经迟了,您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
长孙无忌倒也不是只知道抱怨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境,问道:“你说你是收到了一封信,才知道高阳公主与那和尚私通?是谁给你的信?”
长孙冲把信从怀中取了出来,递给了父亲:“就是这封信。”
长孙无忌展开信一看,立即皱起了眉头:“字写的生疏又柔弱无力,这应该是粗通文字的女子所写的字。”
长孙冲解释道:“有人给了帮闲钱,让帮闲把信送到了我的小厮手上。”
长孙无忌沉吟道:“那就不可能是公主府的下人,故意让女人来写字是为了遮掩,会是谁呢?有什么阴谋?”
长孙冲无奈道:“爹,您想的也太多了,这能有什么阴谋?人家这是做好事呢,若是没这封信,我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虽说心里愤怒不已,但是对于报信之人他心里其实挺感激的,若不是这封信,他还不知道会瞒到什么时候呢。
高阳公主还不知道要被那和尚多……
李治带着侍卫直奔大慈恩寺,大慈恩寺依然香火鼎盛,来的香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大慈恩寺的和尚们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驾临,正在译经的玄奘主持亲自迎接。
大慈恩寺是为他母后祈福之地,李治也不想有染佛门清净之地,他并没有进入佛堂,而是就立在了庭院中,挥手让不相干的僧人都避开了。
“寺中是有一个法号为辩机的和尚吧?”李治开门见山的问道。
玄奘法师颔首道:“辩机是寺中弟子,他聪敏好学,颇有悟性。”
李治沉声道:“辩机和尚与高阳公主私通,已经事发,长孙家已经告到了御前,高阳公主被圈禁于府中,陛下有旨,辩机和尚罪大恶极,处以车裂极刑。”
即便是一向古井不波的玄奘法师听了都不禁变色,这对于大慈恩寺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丑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倒是听闻过高阳公主常来听辩机讲经,倒是没想到辩机竟然犯了戒律!”
“辩机误入歧途,理应受到责罚!贫僧忝为主持,也有失察之罪。”
李治宽慰道:“大师刚刚做了主持,寺务繁忙,还要译经,加上辩机做的隐秘,大师没有及时觉察也正常。”
“不过,大慈恩寺绝不能是藏污纳垢之所,大师以后还要多多上心才是。”
毕竟玄奘法师才刚刚做了大慈恩寺的住持,寺里的和尚都是从别处征调而来,辩机和尚以前也不是玄奘法师的弟子,所以李治并没有因此而怪罪玄奘法师。
但是,如果以后大慈恩寺再发生这样的丑闻,玄奘法师就能难逃失察之过了。
玄奘大师双手合十道:“多谢殿下体谅,贫僧以后一定严律弟子,绝不会再有犯戒之事发生。”
李治满意点头道:“让人把辩机和尚找来吧。”
玄奘法师吩咐弟子去找辩机,李治接着道:“寺里也许还有和尚知情不报,本宫不想打扰寺里的清净,就不带人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