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年(即大明万历九年),荷兰摆脱西班牙的统治,国家独立,工商业迅速发展。
由于荷兰濒临大西洋,且造船业十分发达,就为荷兰的海上贸易提供了便利。
十七世纪,荷兰的造船业发展在欧洲经济发展中可谓首屈一指。无论是船只的质量,亦或者生产的数量、样式,还有船只造价,都欧洲的其他国家不能与之比拟的。
由此,荷兰制造的的各式船只,在其他国家十分畅销。很多欧洲的国家宁愿不发展造船业,也要购买荷兰物美价廉的荷兰船。
截止十七世纪上半叶,荷兰拥有商船一万五千多艘,水手近十万人,故被称为“海上马车夫”。
经济发展的同时,荷兰的海军也发展迅猛,部分战舰装载火炮近百门,排水量上千吨。随即就展开了一系列的侵略殖民行动,并多次与明朝水师在海上交锋。
天启四年(即1624年),明朝与荷兰爆发了澎湖海战。明军出兵万人,战船两百多艘,对战荷兰七艘战舰,近千士兵。此战历时多月,明军惨胜,不仅没有全歼荷兰人,还逃了五百人。
由此可见,荷兰人的船坚炮利。
后来,荷兰人入侵了台湾岛,在大员港建立了奥伦治城。随后,又更名为热兰遮城。
然后又建普罗民遮城,即赤嵌楼。
明末东南沿海除了荷兰人的骚扰外,还有一位极为出名的人物,那就是海盗郑芝龙。郑芝龙在父亲去世后,就带着弟弟前往澳门附近投奔舅舅黄程,并跟随其做海上贸易。
天启二年,郑芝龙贩运货物来到了日本。见了德川家康后,赠予药物。
随后,郑芝龙娶了日本田川昱皇之女田川松为妻,次年便生下了郑森,也就是鹿鼎记中大名鼎鼎的国姓爷朱成功(即郑成功)。
在荷兰人占领了澎湖后,李丹派郑芝龙前往澎湖任荷兰人的翻译,就此成为海盗。后来,郑芝龙率领船队往来于台湾岛与日本之间。李旦死后,郑芝龙继承了李旦的财产、船只与势力。
崇祯元年,郑芝龙被朝廷招抚,任五虎游击将军。崇祯六年,郑芝龙与荷兰人在金门料罗湾爆发海战,明军大胜。
此后,荷兰殖民者也不得已与郑氏达成海上航行与贸易协议,郑芝龙遂成为东方海洋世界的强权。
但是随着明崇祯帝自缢煤山,清军的入关,郑芝龙的降清,东方海洋强权也一去不返。
三个月前。
距离奥伦治城五十里的山丘间,一座军营驻扎其中。
“这帮红毛番鬼,筑城的位置还挺刁钻。整座城堡的位置不仅地势高,而且两面环海,视野开阔,红毛鬼火炮、火器的优势可以充分发挥。”
“进攻方向不是从岛上攻来,就是从海上攻向城堡。城堡的唯一不便就是取水。”徐欢眉头紧锁,神情严肃,望着大帐中间的沙盘,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没有五千全副武装的将士,根本无法拿下那座城堡。虽然公子又派出不少人手,不过是杯水车薪,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陆地进攻困难,海上也不见得可以占到便宜啊。红毛鬼的战舰厉害,朝廷水师的两百余艘战舰在澎湖海战中,并未讨到什么好处。朝廷都尚且难以应付,我们这几十艘船,想来也不是对手。”曹克敌一脸诚恳。
荷兰战船还是很厉害的,荷兰人的战船主要类型有东印度船、笛型船、盖伦帆船和亚哈特船。
其中东印度船最大,船体四十多米,排水量可达2000吨以上;笛型船的长度三十米至四十米之间;帆船与亚哈特船排水量不等。
荷兰军队装备的火炮主要有6磅、12磅、24磅和48磅等四种口径,其中6磅和12磅炮为野战炮,24磅和48磅的重炮主要用于攻城。
“我部所造的海船与荷兰人的战舰相比过于悬殊,先前也曾吃过亏。现在对上实属不智。”
“公子的指令中并未明确何时歼灭荷兰人。暂时,所以也我们无需与荷兰人交恶。难对付是不假,但并非没有弱点,只是没有发现了罢了。”
“我认为,接下来应该继续派人监视,我们也学荷兰人筑城,为后续的商队、大军提供落脚点。”
“此外,我们甚至可以在与荷兰人交易、接触中观察荷兰人的特点与弱点。他们荷兰人来此,不就是为了经商吗?不就是一些瓷器、茶叶、丝绸,公子是丝毫不会在意。”
“若是他们想要动武,那就让他们来试试吧。公子为了全歼荷兰人,可是派了两百亲卫。算上本地的大军,近两千人。两千全副武装的将士,还扛不住红毛鬼的进攻?”何千军自信满满,脸上丝毫没有担忧、惧怕的样子。
“何队长所讲极有道理,正是如此。”吴俊满脸兴奋说道,还是跟在公子身边的人有见识,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可以返回山东,返回登州。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曹大哥,还得辛苦您重返登州,将如今的情况,以及荷兰人的布置告知公子。”何千军转头望向了曹克敌,将想法说了出来。公子智计无双,或许有破敌之策。
“职责所在,必定如实禀报公子。”曹克敌爽快的答应下来。
“诸位有什么什么书信需要转交,或者有什么物品需要在下转达的,尽数言明即可。”两人的话音刚落,曹克敌就继续开口对众人说道。
此时吴俊的副手,有些犹豫的走了上前。然后有些紧张的询问:“曹老弟,能否回到登州后,替我等众将士询问一下公子,我等驻扎多久可以返回山东?”
众人听到话声,目光立马朝这边望来。
“天启三年四月,我等千余将士,乘船来到这袅无人烟的台湾岛驻守。如今,已近两年。虽说我等在此也是吃喝不愁,有酒有肉,但此地终归少了几分欢闹与人烟。”
“况且,众将士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若是一直驻守下去,这对于众将属实过于残忍了些。”副手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曹老弟,众将士并非抗命不遵,只是希望你可以代为询问一番。问明我等还要在此地驻防多久?”
“也好让我等有个盼头啊。不然,众将士整日情绪低迷,士气不振,军心不齐。不仅不利于以后的作战,还可能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吴俊见副手率先提出驻守的问题,随后开口补充道。
“两位请放心,等曹某抵达了登州后,必定向公子言明台湾岛上的驻守问题。”曹克敌信誓旦旦的对两人说道。
“麻烦曹老弟了,以后定有厚报。”吴俊激动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