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程绪离，满脸好奇。

“有，但他很乖，也很聪明，错一次，基本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程绪离微微眯起眼，回忆着往昔，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说罢，瞧着时序政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他小时候就是个小古板吗？”时序政十分好奇。

“那他还不吃饭啊，他会不会挑食呀，会不会故意淘气呀，会不会也有偷懒不写作业的时候？”

连珠炮似的发问，语速极快，一旦打开话匣子，话痨本质暴露无遗。

程绪离只是笑着，耐心地听着，偶尔插上两句话，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

居然不知不觉坐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话题还像江水般滔滔不绝，毫无终止之意。

“他不爱吃饭是真的，小时候要他吃口饭，非得威逼利诱才好使。”

程绪离轻轻摇了摇头，似在感叹。

“对！他可不爱吃饭了，还有药，他也不吃，都被我发现倒了好几次，叔儿，你得说说他，他都不听我的。”

时序政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控诉季昌宁的种种“罪行”。

程绪离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忍住笑点点头，“回头好好说说他！”

“嗯！”时序政很是赞同地用力点头，一脸严肃，紧绷着脸，“药都随便倒，真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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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小时候，有没有淘气的时候？”时序政身子前倾。

“有，但很少，我记得有一次是……”

“咳咳！”程绪离话还未说完，裴书臣和季昌宁已经聊完出来了。

裴书臣缓缓走过来，季昌宁则径直朝着时序政走去。

到了近前，他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搭在时序政的腿上，掌心带着微微暖意，轻轻揉了揉：“腿好些了吗？”

时序政却带着一丝孩子气，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些不满：

“别碰我——”

“你都不让我吻你了，我才不让你碰。”

“嘶……”

季昌宁的嘴角瞬间微微抽搐，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声音虽然轻微，却被时序政敏锐地捕捉到！

“怎么了？怎么了？”

原本带着些许傲娇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紧张，眼睛瞬间瞪大。

身子也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急切地问道：

“怎么了？我就轻轻打了一下，这么疼吗？”

“我看看——”

季昌宁缓缓把手掌伸开，掌心高高肿起，大约有一指的厚度，显然是刚刚惩处所致。

时序政的眼神里瞬间满是心疼，眉头紧紧皱起。

他拉过季昌宁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在自己的双手之间，而后缓缓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不疼、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季昌宁笑了笑，“不疼的，已经上过药了。”

“别担心……”

时序政越看越觉得心疼，季昌宁都舍不得怪他，怎么他就傻乎乎的，说那些气话呢？

他越想越气，转头一脸埋怨地看向裴书臣的背影，眼神里仿佛能射出飞刀！

谁料想，裴书臣恰好在此时转身，时序政躲避不及，来不及收回那充满怨念的眼神。

裴书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时序政很是识时务地往季昌宁那边缩了缩，声音里带着一丝怯意地说道：

“师父，政儿错了……”

裴书臣也懒得理，朝着前面走去，“回去，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