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里的男人们又跑去白家贺喜,白家也和顾家一样大气,不拘村民们送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带了孩子一起过来吃席,他们都一律笑脸相迎,给安排好饭好菜好酒好茶。
至于那种非要在别人家大好日子的时候找晦气,打量着人家会碍着自家办喜事对他们捏着鼻子忍让的奇葩,两家都没客气,一律捂了嘴、控制住手脚直接“请”出去。
若被赶出去了还不安分,后续自然会有专人拿出更加激进的手段教他们以后要如何说话、如何做人。
当然,两人家里的绝大多数长辈都是不赞同顾文萱和白景洲这么操作的,他们更倾向于学习其他人,选择为了顾全大局忍气吞声,但两人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别的他们可以听长辈的,就这一点他们无论如何都非要坚持己见不可。
已经习惯了两人拍板做主很多事情的顾老爷子等人最终妥协了,村里极个别总在别人家办喜事时找事儿的家伙,就这样破天荒的找事儿不成反吃瘪了。
以前被他们恶心过的那些村民,亲眼见证了他们被干脆利落“请”出喜宴现场,个个都忍不住拍手称快。
至于少数几个试图和稀泥的,也被包括白里正两口子在内的一些老人骂了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糊涂东西”。
婚礼办的称心如意,婚后爷奶、公婆、丈夫、小叔子、小姑子都对她一如既往地亲切、尊重,最重要的是她娘家还就在白家隔壁,她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们好几回,这让顾文萱几乎不需要花时间适应,就顺畅丝滑的习惯了嫁人之后的新生活。
早就心心念念迎娶顾文萱白景洲,在白家盖新房时,就把他自己的院子设计的尽可能贴合顾文萱的审美与习惯了。
若不是院中树木花草、屋内物品摆放方面都有着细微不同,顾文萱都要忍不住怀疑,白景洲是不是把她在顾家的院子给直接搬到白家来了。
还要继续学业的白景洲虽然对新婚妻子万般不舍,但却还是在新婚第五天时回书院了,送他离开之后,顾文萱就开始培养贾月兰和白景馨了。
俩姑娘都很聪明,也都读过书、会算账,顾文萱想把她们培养起来。
她分派了很多事情给她们,让她们积累经验、增长见闻,然后又在她们因为事情太多太杂打蔫儿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劝(忽)导(悠)她们。
“我们女孩子还是得多历练自己,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眼界开阔了,本事学够了,心眼儿也长全了,以后才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哄骗、欺负。”
反正甭管她这话是对是错,她那一本正经的态度看上去倒是蛮唬人的,贾月兰和白景馨说不过她,只好继续以历练为名,为她当牛做马。
时间在顾文萱岁月静好,俩姑娘鸡飞狗跳的琐碎日常中稳步向前,很快,白景洲等一众学子迎来了四月中旬举办的府试。
府试的考试地点是州衙考棚,白景洲、白景山、顾文海在州城的天和书院读书,免了舟车劳顿的麻烦,白里正的大孙子白耀恒、白氏那位族老的小儿子白岳却是要提前从镇上学塾出发,往州城做考前准备的。
为了方便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学子们赶赴考场,白景洲这次带着其他人一起住到了皇帝赏赐给他的那栋宅子里。
顾文萱也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州城,她还是去担任后勤大总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