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苦笑摇头:“你这是将你自己放在火上烤啊。也是将我张家放在火上烤,你要知道,一步走错,张家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之极咧嘴一笑:“父亲,你都说了,英国公府之后要交给儿子,儿子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要不然,您再生一个?”
张维贤做势要打,张之极连忙躲开:“爹…你现在可追不上我了。”
张维贤笑着摇头:“对呀,以后要靠你了,咱们张家,自嘉靖朝到现在,一直是最顶尖的勋贵,可是权力越来越大,越不安稳,别人只觉得我们家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我们也是如履薄冰。”
“其实我不同意你和朱威一条路走到黑,但是你有你的主意,去历练历练也好,反正咱们家只有你一个,再怎么着,陛下也不会让咱们家断了香火。”
张之极大喜过望:“儿子多谢父亲。”
张维贤起身,朗声道:“备马,老夫要入宫!”
……
午门外。
朱威一人一刀,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而宫中守卫却是如临大敌,御马监和宫卫四百多人,全副武装的将朱威围住。
“谁去通报,就说朱威觐见!”
开玩笑呢,这模样像是觐见的样子吗?
不过还是有人小跑入宫门,去告诉能管事的人了,要不然他们这群小虾米,怎么做都是个错。
朱威不傻,刀是拿在手中的,但是拿着刀站着,和拿着刀闯宫,是两码事,若是后者的话,朱威现在应该已经成了刺猬了,可别小看皇城的守卫。
至于为什么都在说朱威闯宫,自然是因为朱威刚刚表现的太过于骇人了。
坤宁宫中还是一片死寂。
宫女太监全都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大殿只有张芷在低声抽泣。
而朱由校此时反而慌了神,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想要上去哄哄张芷,可是又觉得放不下脸面。现在朱由校是真的有点慌了,也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此时宫门的事,也已经传了过来:“陛下…不好了。”
朱由校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是自己的救星啊,连忙问道:“什么事?”
“陛下,不好了,长留侯持刀立于午门,说完觐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