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赴宴?”
“对,陛下不但请了英国公,还有成国公,定国公和永州侯几位,并且陛下说了,朱威公爷侯爷,可以带兵带武器。”
那守门人更加迷茫了,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回去禀报陛下,臣正在守孝,不便出门,深夜见我这么一个带孝之人,恐怕冲撞了陛下。”
那小太监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跪下:“公爷…奴才只是传话的,这般回去是要被打死的啊,还请公爷怜惜奴才。”
张之极冷哼一声:“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小太监和身后的番子面面相觑,不过他们能怎么办呢?强闯国公府?很显然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可是英国公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们的生死,人家英国公还真的不在乎。
守门人一看主家都发话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立马招呼人将大门关上了。
那小太监起身,实在是欲哭无泪啊,跺了跺脚一咬牙道:“咱们这么回去,肯定落不下好,陛下和干爹肯定不会怪罪英国公,只会拿咱们出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能叫的动英国公的人过来,现在咱们兵分三路,去找另外几位公爷侯爷。”
其余人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于是分配完了之后一哄而散。
张之极在大门关闭的那时候又回来了,听着门外的动静,眉头皱的很深。
朱由校的心思,他摸不透,别说他了,他爹在世的时候也摸不透,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朱由校给他的感觉很怪,原来觉得朱由校是圣明之君,能容人,能纳谏,可是后来又觉得朱由校是无情之君,现在难道又要变了?如果真的变了,他还能相信朱由校吗?
造反的事他是没想过的,大明的勋贵都不会去想这等事,也不会去做这等事,但是君臣一心,全无隔阂,现在也明显不可能。
张之极知道他们几个勋贵与朱威关联甚密,朱由校要消除朱威的影响,他们自然就首当其冲了。
现在看起来朱由校好似有些改变,但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天底下最难的事情,就是琢磨上位者的心思,没人能够琢磨的透的。
因为上位者做人处事,轻易不会考虑下位者的感受,做起事来也是随心所欲,因为就算做错了,上位者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很大,但是下位者往往因为如此失去所有。
“公爷,咱们真的不去?”
张之极摇摇头:“还是要去的,将我的孝服取出来,我要穿着孝服去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