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条规矩,清清楚楚的写在朱威新军的军规中,还是靠前的位置,要求每人熟背。
别人不太明白,包括胡大彪这种老将,可是朱威力排众议,非要这样做。
很简单的道理,朱威与王异陈子昂等人的情谊很重,他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他们,这种信任感安全感,让人安心,朱威想让他手下的所有人都能如此。
还有陈子昂断后而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这种痛,在他有能力的时候,不想再让他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川阿琼手中还是紧紧握住手雷,陈家乐的亲兵小心上前,都是见过手雷威力的人,谁都不想亲自感受。
“散开!”
川阿琼一口咬掉一个手雷的拉环,扔了过去。
“轰!”
川阿琼借着这个空档,赶紧去拽自己的腿。
可是一匹战马少说有六百多斤,加上甲胄怎么着也要七百多斤了,加上脚蹬捆住右脚,任凭川阿琼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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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刚刚被手雷吓散的人又围了上来,川阿琼心中一狠,抽出马背上的钢刀,朝着右腿就砍了过去!
“呜…啊!”
一声极力压抑的嘶吼传来,烟雾散去,四周的人看到了这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寒意的场景。
一个人,拿着钢刀,朝着自己的腿砍,因为倒在地上,不好发力,加上腿骨太过于坚硬,一两下并不能砍断。
三下,四下,五下…
每砍一刀,边上人就后退一步。
陈家乐也懵了,忘了让人赶紧制住川阿琼。
第八刀。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
腿骨终于断了,整条腿仅剩的一丝皮肉粘连。
这时候,川阿琼的痛感到达了极致,脸上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似的落下。
也没有什么力气去挥刀了。
“嗯…嘿啊!”
川阿琼重新趴在地上,双手抓地,使劲将身体往前拉。
右腿最后与他身体的粘连,也被拽断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川阿琼用手支撑坐了下来,而后又捡起地上的那个手雷:“哈哈哈…就凭你们这群货,还想抓老子?”
陈家乐倒吸一口气凉气,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狠呢?这是他不理解的。
“你…你…你怎么会这样?”
川阿琼听到陈家乐问的话后嗤笑一声:“他娘的,很吃惊吗?告诉你,这在我们那里,是很正常的,以前吃不饱饭,天天被土司当奴隶,媳妇娶不起,家人养不起,可是现在呢?每日三顿饭,肉管够!每月五两银子,入军之时,直接给了二十两银子安家费,从贵州到宁夏,又给了每人三两的辛苦费,还教你读书写字,护国公这样对我们,我们就要用命去赔他,我们的命才值几个破钱?”
说罢,将手雷放在嘴边:“最后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若是不走,那就随我一起死!我死后,我家大人必定全灭你们!不信的…可以试试!”
陈家乐也是心惊胆颤的,窥一丝而知全貌,若是朱威的兵都是这样,还打什么?有什么好打的?
转头去看秦越的反应,谁知道这货更加丢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川阿琼腿上的血还要往外流,只是简单的用破布按住罢了,这时脸色已经惨白的不成样子了,看人都不太真切了。
“最后三个数…三…二…一!”
说罢就要去咬拉环。
陈家乐连忙大声吼道:“别别别…我投降!我投降!”
不是他想要投降,而是他边上的兵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其中包括那些亲兵。
和人打他们不怕的,但是和这种明显有魔性的人打,谁心里都是犯怵的。
川阿琼说的也很清楚,一笑投降就有命活,一月才几个钱,拼什么命啊?
川阿琼听到了陈家乐的声音,洒然一笑:“当下武器…排队…排队出去…”
说完之后,川阿琼再也忍不住,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