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不是，那个，你听姑奶奶说，不对，你听我说……”

小鬼一下就精神了，麻利地从书包飘出来，磕磕巴巴跟曲屿川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可不能拖累姑奶奶！

听完全部解释，曲屿川只觉头皮麻麻的。

所以最终还是怪他非要在大半夜多嘴说一句这世上没有鬼……

小晚在旁边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就是这样哒！”

“一只没有记忆的鬼尊嘟超级可怜哇，到哪都会被其他鬼鬼欺负，就跟人类经常欺负小乞丐一样，所以我才会收留他哦。”

“绝对，绝对不是想要吓小侄子你的！”

闻言，曲屿川眼睫垂下，原本搭在树干上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

他闭了闭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特别是听到“就跟人类欺负小乞丐一样”这句话时，他的心就像有块巨石压着，喘不上气。

小晚以为曲屿川生气了，想到小侄子讨厌自己，鼻子一酸，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侄子，你在生我气吗？”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尊嘟尊嘟没有故意要让你害怕……”

见奶团子快要哭出来了，曲屿川着急道：“我没有生你气。”

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尴尬，立马撇开视线，问道：“你，你为什么要积攒功德？”

“小侄子，你没有生气哦。”

确定曲屿川真的没有生气，小晚立马弯起漂亮的眼眸，奶声奶气地说道：“因为灵体爷爷说了，如果不积攒功德，我就保护不了身上的气运，到时候会有坏蛋欺负我哒！”

曲屿川一愣：“欺负你？什么意思？”

小晚摇了摇头，浑不在意地说道：“不知道啊，灵体爷爷只说要是被抢走气运我就无法正常生活了，没有说会怎么欺负我耶。”

曲屿川：无法正常生活……

那不是就是说，如果不抓鬼积攒功德的话，小姑姑就会和爷爷一样……变成植物人吗？

想到这，曲屿川立马追问道：“是不是把这两只鬼收了，你就能积攒功德了？”

小晚正要回答，忽然小树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几位老师和校长出现在眼前。

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曲泽霖以及白雪的妈妈……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摔成猪头的白雪，以及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小晚和曲屿川。

“小晚、屿川。”曲泽霖快一步上前，视线在两个小家伙身上转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小晚摇头：“大哥哥，我们没有受伤哦。”

身后，王老师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烦：“我都说了肯定是曲晚凝同学主动闹事，你们还不信，瞧吧，白雪同学都被她打成这样了，我建议学校领导立马开除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学生！”

原来是上课铃响了，两班的班主任发现小晚、白雪和曲屿川都没在教室，这才惊动校长一起出来找人。

白雪妈妈连忙上前把女儿抱起来，“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雪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肿成猪头，门牙还摔掉了两颗，整个眼眶乌青，看起来跟鬼一样。

要不是王老师提了一句，白雪妈妈根本没认出来。

白雪吃痛地叫了一声，缓慢睁开双眼，然后“哇”的一声哭得很凄惨。

“好疼，妈妈我的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