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勇的话,刑部官员有些懵。
他们是刑部的官,没有权力统领韩勇这些江宁捕快。
只能寻求他们的帮助!
可怎么说捕快也是朝廷的人,竟然还怕一个民间的香火堂会?
有没有搞错?
“韩勇你说清楚,为何不能招惹三生堂?”
“不说清楚,我等可饶不了你,赵大人要是有点差池,你唯死路一条。”
刑部的官员对那些大官或许有顾虑。
可是对于韩勇这样一个捕快,那是真不在乎。
他们有的是办法整死韩勇!
捕快既不是官也不是吏,只是最低的役。
韩勇连忙道:“诸位大人,三生堂香火多,百姓信任无比,我等贸然闯入,百姓怕是会骚动。”
整个江宁的捕快,快慢两班,也才二十多人,而且衙门还要留人。
能出动的也不过只有十几人。
这么点人,去了三生堂,百姓若是暴动,他们能被直接乱棍打死!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刑部官员也很无奈。
可赵靖不能不救啊!
“让三生堂交人,绑架朝廷命官,已经形同造反,要是赵靖大人出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韩勇面带苦笑,道理他能不懂?
但整个江宁县衙,谁不知道三生堂背后是谁?
他就是想动,也得有这个胆子啊!
别说他们这些捕快了,就问前任知县陈元他敢动三生堂吗!
就是不敢动,他才发告示请人查案捉鬼。
都是无奈之举,可惜这些事无法告诉刑部官员,得让他们自己去查。
自己一个小小捕快,哪里敢蹚这种浑水?
韩勇想着,心中一动,一把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啊,我肚子疼,诸位大人先稍等,我去去就回!”
刑部官员们一愣,不等反应过来,韩勇已经跑了。
“哎,他居然敢跑!”
“当真是混账!”
官员们很恼火,可也没办法。
江宁县衙的人不配合,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营救赵靖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事真的不太容易。
大家对三生堂不了解,也不清楚进去了会发生什么。
若真像韩勇说的,三生堂的信众很冲动易怒,那就太危险了!
有人道:“不如和运河卫说说,找他们帮忙?”
“如此倒是一个好办法啊!”
几人一番商量后,就派了人出去找运河卫。
伏兴听说有刑部的人找自己,马上出来相见。
只是听对方说完,伏兴也有些傻眼!
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三生堂的?
那地方如此隐蔽,这些人怎么找到的!
伏兴心中有些惊疑,只能推脱道:“不是本官不帮你们,实在是最近运河事务繁忙!”
“之前出了丢粮的事情,现在运河卫上下不敢懈怠,无力帮你们,还请见谅。”
一听这话,刑部官员纷纷傻眼。
连伏兴这个卫所指挥使都不帮忙,那赵靖怎么办?
这可是江宁唯二的武装力量了!
他们没想到伏兴拒绝的这么直接,
之前不是主动说要帮赵靖查案吗?
怎么如今人丢了,却又不愿意出面了?
”大人,只需一些人手即可,运河卫上下那么多人,不能抽调一些么?”
伏兴道:“运河卫现在也没有人手啊!我等人手一样不足,若是其他时间自然无妨,可如今皇粮正在运输,实在是走不开。”
“这不会是借口吧?指挥使大人坐看朝廷命官落难,视而不见?”
见对方说话有些不留面子,伏兴也怒了。
“你们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虽然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当兵的,诸位都是斯文人,可我也断不会因为文武有别,看着赵靖大人落难!”
“何况你们也说了,并不清楚赵大人是不是在三生堂,万一人不在,怎么办?”
“我运河卫的人气势汹汹的过去,三生堂信众不满闹事怎么办?”
刑部的人见伏兴如此说,心中也有些畏惧。
他们可是斯文人,伏兴这个军头,他们还真的不敢得罪太狠!
”指挥使大人息怒,我等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赵靖大人来江宁事关重大,如今他出事,我等担心不已,所以言语无状,还请大人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