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林安听到薄总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写满惊愕,脱口而出:“薄总你终于怀疑四个小少爷是你的种了?”
薄景州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
什么叫终于?
他难道不是今天才看见这四个孩子吗?
细细想来,似乎所有人都早早见过这四个孩子,就连林安都打过数次照面。
就他自己,浑然不知。
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合着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没见过是吧?
“少废话,去办吧。” 薄景州压抑着怒火,冷冷甩出这句话。
林安忙不迭应道:“是,这事包在我身上。”
薄景州挂断电话回来,正好薄肆天也下来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坐了下来,打算好好谈谈心。
因薄夫人不喜,薄肆天早就戒了烟,今天却破天荒的点了一根,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模糊了他满是愁绪的脸。
“景州啊,我也很无奈,我想跟她好好解释,但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既然她执意要离婚,我愿意遵循她的意见。”
薄肆天叹着气,嗓音因烟草熏染而略显沙哑,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每一次她都是无理取闹,对我没有一丝信任,我们夫妻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薄景州并未开口评判,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她刚才打算跳河,你知道吗?”
薄肆天闻言,手指一抖,烟灰簌簌掉落,眼中满是惊愕:“什么?”
可旋即,他嘴角浮起一抹嗤笑,“这是她的苦肉计吧?吵着要离婚的是她,闹着跳河的也是她,放心吧,她不会跳河的,无非就是做给我看的。”
殊不知,薄夫人刚下楼梯,恰好将这话听了个真切。
薄肆天听到声响,察觉不对劲,扭头望去,只见薄夫人正站在楼梯上,盯着他看。
这一眼,手中烟头直接掉落,烫到了手。
本以为薄夫人会暴跳如雷,大发脾气,谁知,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走了过去,手中提着行李箱。
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样子。
薄肆天慌忙站起身:“你去哪?”
薄夫人没回。
薄肆天几步追了上去,拉住她手中的行李箱,“你这是做什么?”
他上下扫了一眼,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眉头皱得更紧。
薄夫人拢了拢身上的小香风,“我回娘家。”
薄肆天想要挽留,但薄夫人甩开他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薄肆天望着薄夫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
薄景州悠悠开口问道:“你不追了?”
薄肆天缓缓摇头,脸上满是苦笑:“一吵架就往娘家跑,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了,算了,随她吧,冷静冷静也好。”
他知道薄夫人在和他置气,可他又觉得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只是有些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而且越解释似乎越容易引起更多的误会。
薄景州挑了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薄夫人坐在车里。
跟随薄夫人多年的老佣人一脸无奈,好心劝说道:“夫人,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可不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和先生闹别扭呀,说不定真的是你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