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晗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翻过史书的,这军权在皇帝手里时候,皇帝的位置才会更加的稳固。
再有,自古以来,这多少的教训都摆在宗钦的眼前,他不是个没有脑子的皇帝,反而是是一个锐意进取的皇帝,所以,姜晗其实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绝望。
她的一生就这样困在了这里。
困在了皇权里。
宗钦诧异的看了一眼姜晗,见她似乎是说的真的,问道:“你画画的事不着急,这皇后忙着先蚕礼,你去帮帮忙也是你这个做嫔妃该做的。”
姜晗觉得宗钦是故意的,但是她不能顺着这个走,不管宗钦有什么目的,她不能卷入这皇后跟沈惠妃之间,去做这个炮灰。
皇后家里虽然势弱一点,可是皇后的爹,承恩侯毕竟是宗钦的老师。
这宗钦可能不会在乎,但是万一他脑子一抽,真的就在乎了起来呢?
这结果本就扑朔迷离的,她再进去掺合一脚,水更浑之外,对她没有半点的好处。
“皇上,臣妾年纪浅,不懂事。在家里的时候,这管家理事还未曾跟着母亲学过,这皇后娘娘的忙,臣妾是真的无能为力。”姜晗说得自己都快哭了。
她真的好难。
这宗钦要做什么,他要试探些什么。
送她去死吗?
“皇上,臣妾真的才疏学浅,不懂这些。还请皇上另寻他人为皇后娘娘分忧。”姜晗这话说得那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
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只想在宝慈殿里苟到老,平安顺遂的老死,就是她最大的人生愿望了。
宗钦哼了一声,对于姜晗的这个推辞之言,那是一眼就门清的,不过好在她还算是有点脑子,没有去搅和。
“既然爱妃不愿意,那就算了。朕给你问问,看看有没有画师愿意过来教你。”姜氏还算是有眼色,知道不该做的事,不做。
姜晗感激道:“谢皇上。”语气不好听就当是听不出来语气,只要有老师,能再学一门技艺打发时间,姜晗就觉得很满意了。
宗钦看着姜晗生气-忍耐-生气-忍耐里来回跳转,这心气也顺了,看着姜晗也顺眼了。
留着姜晗在紫宸殿住了几日,在先蚕礼之前,才叫姜晗回去。
说起先蚕礼,每到这个时候,沈惠妃都会被拉出来说一通。
以前沈惠妃还是打头的宠妃之时,这倒是没有如今这般明目张胆。可是这不是沈惠妃落了下去,由姜晗升了上去。
这说话议论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毕竟谁都知道,这沈惠妃当年是因为先蚕礼,对宗钦一见钟情,然后进的宫。
只是当初姜晗知道的时候,也对这个说法一点不信,宗钦身边层层叠叠的护卫,不说要透过这些护卫,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一见钟情,钟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今年的先蚕礼,皇帝跟皇后照旧是要带着满朝文武百官以及诰命们,去往郊区的先蚕坛进行。
作为不能参与的姜晗,她果断的选择了跟任淑妃小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