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语气漫不经心:“陛下,不知您唤臣女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话,您直言吧,不必拐弯抹角的。”
“臣女愚笨,实在不擅长猜测,揣测人心,对了,九皇子为何跪着?是犯了什么错?惹到陛下了吗?”
被提到的云彻微微抬头,对她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谢如嫣低头看见了,但她直接忽视掉,眼底略带嘲讽,一个废物,犯了错,还没受到惩罚,救什么救。
继续跪着吧你,蠢东西,脑子没发育成功的烂货,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是生非,等受够了教训,到时候再说了。
她将视线转到皇帝那边,唇角微勾,淡淡说:“还请陛下明说,臣女着实是猜不到。”
直直对上他的眼睛,谢如嫣眼神里面透着一股坚定。
想要从我这里拿走我的东西,这辈子,您都别再妄想了,我也不会再给您任何的机会。
谢家军不可能被当做筹码,当年的兵符,我也会想办法拿回来,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让它步入正轨。
那些企图打破世间平衡,扰乱自然规律,无视章法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全部收拾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皇帝,您可要活得久一点,生命再顽强一些,别那么快下线,不然,我的戏怎么继续唱下去。
后面,我可是为你们都安排好了不少戏的,作为主要的人物,你们可不能缺席哟,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但谢如嫣言语中的暗讽,让人听了实在不舒服。
“陛下,您一早唤臣女前来,又不直接道明是什么目的,还请有话直说。”
“臣女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跟您在这里耗着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婚礼的后续事宜。”
稍作停顿,谢如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毕竟,臣女如今是一个无父无母,被满门抄斩的孤儿,一个人的力量,实在过于渺小了。”
“做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身边呢,除了我的贴身侍女,其他人都不可以信任。”
她又看向跪地的云彻,语气冷漠,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看向他的眼神深邃难测,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慌。
“臣女的未婚夫呢,不把我们的婚事放在心上,都快要成婚了,还有心思在外面乱搞女人,真是急不可耐。”
“我一个人筹备婚礼的事宜,实在是忙不过来,陛下,想必您应该也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又把视线转向皇帝那边,谢如嫣神情冷漠,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美艳的面容仿若罩上了一层寒霜,看向他的眼神中透着丝丝冷意,话中有话的说着。
“陛下,您会谅解臣女的不容易吧,我和九皇子成亲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时间紧得很。”
“有很多事情还未定,比如婚礼的布置,宾客的名单,都还需要臣女亲自把关。”
“毕竟,别人办事会不会偷工减料,阳奉阴违,缺斤少两,这也不好说的。”
“还是得自己来,亲自把关,这样才比较安心,陛下,您说是不是?”
启帝懂她话里的意思,又在暗示当年那件事了。
谢铮在战场上一死,他才明白,大启的强大,不是因为有他这个皇帝在,也不是因为大启本身的强大。
从前,大启之所以会被其他国家忌惮,不敢随意侵犯攻打,是因为有谢铮在抵御外敌,浴血奋战,他的谢家军更是令他国害怕的存在。
但现在,大启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威风, 从那个百无败绩的将军陨落那一刻,就已经回不到巅峰了。
大启还能存活到现在,是依靠顾九黎的力量,如果哪天他死了,又或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大启就真的亡了。
已经失去掉一个强将,不能再失去一个了,不然哪天顾九黎没了,大启也得走向灭亡。
想要继续安稳的度日,坐稳自己的位置,那么就必须重用顾九黎,还得拿到谢如嫣手上的谢家军。
有了谢家军在手,启帝才不用担心害怕,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一点天子气概都没有。
也不需要忧心,其他国家攻打过来时,会再打败仗了,更加不用再被他国,随意占领自己的国土。
启帝轻咳了咳,居高看着台下的谢如嫣道:“如嫣,你说的是不错,凡事自己来做才比较妥当,手下人毛手毛脚的,做错了事就得罚。”
“赏罚分明,一向是咱们大启最看重的。”
“可你毕竟是一个女子,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做主,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