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又开始叫魂一般喊着门外的女孩,一遍遍不知疲倦,仿佛要确认门外的女孩还在。
莫莫忍无可忍地站回浴室门口,“可以了吗?”
南煦咧着嘴笑了,热水冲刷过身上细小伤口,带着阵阵痛意,他仿若未觉。
“宝宝?”
“我在。”
莫莫背靠着门,把玩着手上沾染血迹的刀,拿起雪白的毛巾,细细擦拭。
不知道过了多久。
水蒸气将玻璃门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莫莫收起手中的刀。
浴室门打开,蒸腾的热气混合着薄荷的味道扑面而来。
莫莫家里没有准备过南煦的衣服,他腰上裹着莫莫平时用的浴巾直接出来。
胸口渗着血迹的纱布尤为明显,纱布边缘带着湿意。
被浴巾包裹的小腹处也隐约间露出纱布的影子。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和当初莫莫身上的疤痕一样,没一块好地方。
莫莫视线凝滞在他的上半身。
带着湿气的怀抱将她搂住。
南煦下巴抵着莫莫头顶,轻轻蹭了蹭,搂在她腰间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他们整个人揉进身体一般。
没了难闻的硝烟气,腰间的锋利的匕首依旧在。
莫莫握着刀,抵在南煦小腹的位置,另一只手将他推离。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莫莫漆黑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
南煦面色暗沉地盯着小腹上锃亮的刀尖,语气里带着自责,“宝宝联系不上我,吓到了是不是?我去边境战场了,今天刚回来,边境的通讯设备落后,没法联系。”
“你没做到对我的承诺。”莫莫平静地陈述着事实,语气却带着莫名的压抑疯狂。
小腹上的刀尖渗入几分,浴巾几欲被割裂,摇摇欲坠地挂在腰间。
南煦心底涌上一股燥热,嗓音干涩,“我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审判结果,去边境是个意外,是我没做好,宝宝在惩罚我对不对?”
莫莫按着南煦裸露在外的肩膀,轻轻一推,高大健硕的身躯顺从地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莫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冰凉的刀尖顺着肌肉向上,激起身上一片鸡皮疙瘩。
刀尖移到他的脸颊上,停在梨涡的位置。
沙发上的人,乖顺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眸子里看不出任何不满。
莫莫打量着下方洗得干干净净的南煦,刀尖游离在他的梨涡附近。
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猎物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洗得一尘不染,上赶着把自己送到猎人的手中。
莫莫弯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任何意外都不是借口,既然承诺了,就应该为任何突发事件做好提前准备。”
刀尖垂直扎向锁骨凹陷处,诱人的锁骨上窝瞬间盛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