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仇大标会做出这种事,说跟劳乡长有仇,也不知是什么仇,能到这种地步?”王守法开口提到了劳作。
“有说是因为那个寡妇妇女主任, 也有说是因为那次被劳乡长骂得下不来台,唉,谁知道呢?”许晓州跟着感叹了一声。
“为着这事,险些让方乡长成了窦娥,当时我们都还同意呢,现在想起来,都不好意思面对方乡长了。”许晓州又说了一句,然后就提杯跟方舒碰了一下,“这杯酒算是赔罪酒,当时我们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大家都笑起来。
方舒端起杯,说道:“其实给个处分给我是对的,毕竟是防汛期间发生的祸事。但是,李书记说我负有直接责任,我是不认的,作为防汛总指挥,不管怎么说,我确实是有责任的。”
方舒强调了自己的观点,然后把酒喝了。
“已经定性是刑事案件了,就跟防汛工作扯不上,我当时也是同意的,确实不好意思。”郑海山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劳乡长走了,方乡长肩上的担子可就要重了。”王守法试探着说了一句。
方舒知道,看来今晚的主题到了。
既然人家点到了自己头上,他必须说话。
“王主席,谢谢您看得起我。我这个人呢,喜欢实话实说,在体制内混的,要说不想进步,那肯定是假话。但是,那也要看具体情况,有没有可能。那不是自己的菜,想那也是空想。我呢,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不会去空想。”
“我觉得方乡长如果想,未必就是空想,你现在在党委,又是常务,进步上去,水到渠成。只是,到时候可要提携提携我们哦。”许晓州接口道。
方舒笑了笑,说道:“我说是空想,是有原因的,并非我不想,而是没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一,大家都知道,我是被从市府办发配下来的;第二,我到白沟之后,进了党委,还弄了个所谓的常务,不能再人心不足蛇吞象,否则像今晚这样的酒,相信没有人再会跟我喝了;三,按照常规,许书记和郑乡长进步才是水到渠成。”
方舒说着,端起酒杯,跟许晓州和郑海山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态度极为真诚。
“那照方乡长这么说,许书记和郑乡长,谁更可能进步呢?” 王守法问道。
“哈哈,我要是组织部长,我会这样安排,许书记任乡长,郑乡长接替许书记,继续兼任副乡长。姑妄言之姑妄言之,哈哈哈。”
方舒打着哈哈,许晓州和王守法对望了一眼。
用眼神告诉对方,这倒是个不错的安排。
这时,郑海山转换了话题,“听说方乡长昨天深入基层,进村入户了,去了盘西?怎么样,见着我们的万大书记了吗?”
方舒知道,他去盘西的事,大概大家都知道了。
方舒笑道:“万大书记的发型很特别。”
“脾气也很特别吧,宋乡长,你说呢?”郑海山把宋雅琴给扯进来,方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问我不如问你自己,你说特别就特别,万大书记只有在李书记跟前,脾气才不特别。”
方舒听出来了,这两人对万志标,都没有好感。
他猜想,这两人应该在万志标跟前吃过瘪,否则也不会这样直言不讳。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很少说话的金钟,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就很有意思了,万志标混的不行嘛。
就在这一刻,方舒改变了主意,本来想悄悄的干活,开枪的不要。
现在他忽然想要大张旗鼓了。
墙要倒,何不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