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祥点了点头,忽而心中浮现三个字:卧底片?
他愈想愈觉得有理,遂道:“师父,会不会是为了防备‘坏蛋’呢?像探员之类的?”
一老翁听罢,感觉甚为合理。
接着二人闲谈一阵家事,赵宏祥便告辞了。
翌日清晨,一老翁与几位资深技师及赵宏祥,刚一进门即被主任唤到一边。众人等最后一人到位,由主任亲自带往新型厂房。
刚一入门,所有人的目光均被新型机床及待装配组件吸引。
不久大家留意到,不少同事已到场,多数聚集在机器旁,有的已经手舞足蹈比划起来,争论着部件的装配位置。
观点各异,意见纷呈。
有几人口舌交锋至脸红耳热,更有拍着胸口立下誓言的:“若装配不当,这些年岂非白费!”
多数技师沉默不语,只仔细观察。
主管们聚成一堆谈论,等待着更高层到来。
不过几位主管内心并非一片和谐。
有人开始思索心机:终有一日机器得分配至各个车间,这些熟练的操作工也该回原车间。
于是新一轮的竞争在所难免,机器的分配从来就是多多益善。
正当众人思量之际,数人入内。杨经理领着秘书长及工厂的几位核心工程师到来。
杨经理请大家靠拢,围绕新机站立。
站在一台未装完的机床前,他说:“同志门,大家看明白了吗,应该猜到了一二。今天召集大家不仅是进行技能培训,还为了这些机床。
这批新设备我们秘而不宣是为了确保信息安全,防止设计图纸等材料外流。
有些外国总盯着我国机床的进步不放,想尽办法 ** 我们的资料。”
众人点头赞同,确是如此,保密是国家的需要。
杨经理继而言道:“为了引进这批机器,我方费尽千辛万苦,经历诸多波折。
具体情况不便细述。总之得来不易,希望大家珍惜此次机会,彻底掌握这批机床,从而提高生产效率,优化制造工艺,让我厂前景更光明。”
顿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气氛高涨。
杨经理再次强调:“鉴于保密需要,在一定时期内,机床的所有相关资料,包括图纸与手册,严禁外传。稍后每位同志还需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在此之前,大家绝不能泄露有关机器的信息,只能说是参加培训。”
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谁愿做无谓牺牲者?
随即杨经理从保险柜中取出文件资料,递给团队。
他又说:“接下来请专注于各自领域,由周维清工程师等几位专业人员带领学习新机床的运用。”
话毕离场。
以周维清为首的老资格工程师与其余中年同事组成导师团。
周维清洁干利落,拿起资料便指示车间主管。
诸主管亦欣然服从。
浏览资料后,周维清除直接下令分配五个机床的学习和操作任务,并指派高级工人分组执行。
高级工程师与各车间主任短暂商议,决定按所属部门分队。
随后,工人们携带文件资料分别跟随各自指导师走向指定机器,开始了浩大的‘技术探索’。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赵宏祥技术精湛,但因年纪较轻并未算入首批人选。周维清工程师特意选中他随身学习,年轻人总是引人注目。
在导师身旁,赵宏祥一上午钻研图纸资料。
尽管先前拥有装配机床的经验,但新机型进展缓慢。既要确保稳定又要准确无误,一天下来仅完成一个框架的组装,部分依赖过往积累。
赵宏祥与一大爷早有约定,等学完零件组装,再来研究复杂机器的整体结构。
此时学习并不等于零基础,提前接触对掌握知识也有帮助。
如此一天的培训结束了,赵宏祥深感受益良多。
庭院的安宁生活得益于这一批难得的机械设备。为防止泄密,王主任特别加强了安全措施,尽量避免“特殊”状况的发生。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星期里,工厂相对平稳,直到无法继续隐瞒——当所有设备装配完毕,并正式投入使用后。
新车间从一开始就由领导层划定为“机密区”。车间主任反复强调,未经许可不得靠近或进入该区域。然而,国人性中的逆反心理使这种严格的管理引发了极大的好奇心。再加上被选中的高级技师每天忙碌于此,工人们越发对这些神秘的学习方式产生好奇。奇怪的是,没有听说过有任何“老师”到来。新车间内始终安静无息,使得工人们更难捕捉任何线索。
直到几天前,机器组装完成后,学习与使用正式开始,才打破了这份宁静。机械的轰鸣持续不断地传来,终于引起了广泛讨论。这并不符合人们心中的传统“学习场景”——想象中的场景是坐满一排排椅子,前方设有黑板,有教师讲课。相反,他们所听到的只有工作的机器发出的声音。这让人困惑:为什么操作这些机械还需要遮遮掩掩?为何必须是在新车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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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内外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推测其中的缘由。既然无法通过猜测获得确切答案,为什么不直接询问知情人士呢?高级技工们并不是不回家,他们总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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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林文胜骑行归家,穿过中庭时,发现一群大婶正围着一家门口闲聊。出于礼貌,他停下脚步问道:“二嫂子,三嫂子,这时候还在外面聊天,家里不着急做晚饭吗?大哥和小弟孩子们回来了吃什么?”
没想到,他这一停便被截住了。三嫂子一把抓住他的车龙头,笑道:“哈哈,三嫂子做菜多年,这事手到擒来,早已备好放在家里等凉快些再吃。小文胜,别急着走嘛,三嫂子有事请教。”
见状,林文胜只能稍作停留,回应道:“三嫂子有什么事啊,我还得赶回去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