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来得宾客属实是太多了,哪怕敬完爷爷辈,叔叔辈,后面都不用敬,只要过去都是拉着他吃菜,聊天,也扛不住啊。
一圈下来,陈铭只觉得自己已经满脸燥热,走路都有点飘了。
柴舒窈扶着陈铭跑到客房休息,王帅兵和魏冲冲这哥俩早就跑到饭桌踩着箱子,冲锋陷阵去了。
“我让厨房给煮点蜂蜜醋水,解酒的,你稍等啊。”柴舒拿着温毛巾帮陈铭擦拭额头的汗水。
天热,再加上喝了这么多白酒,的确让他这个酒量小趴菜有些熬不住了。
但不能认怂。
陈铭伸手接过毛巾笑道:“我没事,婚宴只敬一轮还没结束,你去陪着你朋友说会话吧。”
“大家长途跋涉过来参加婚宴,不能冷落了人家,不合礼数。”
“顺便也去吃点东西。”
“我没事,你难受我就不去了,可以让她们今晚住在这,我明天再过来陪她们聊天都行,你这样,我也离不开。”
柴舒窈微微摇头,没等继续说,陈铭便笑着坐起身,努力的稳住身体。
“去吧,朋友好不容易聚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休息一会也要去桌上看看。”
“等会宴席结束,还要去送送,礼数不能少啊。”
“你真没事?”柴舒窈担忧的看着陈铭。
“真没事。”
“好吧。”柴舒窈点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等下就回来。
等她离开。
陈铭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许久不用的药水对他现在几乎没任何增幅作用,但是恢复身体最佳状态却是屡试不爽。
随意吞服一瓶药水后,脸上又挂上自信的笑容,重新走回宾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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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战友,朋友之间的狂欢。
不管关系有多好,都是需要维持的,人家过来参加婚礼,那就是赏光,必须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若是怠慢了谁,可不好。
果然。
当王帅兵,秦东,肉鸡他们看到陈铭重新返回,大声的招呼他过去。
确定他刚才真没喝多后,一群人心中大定,轮番的跑过来敬酒,中途柴舒窈听到动静也跑过来查看。
但这时候陈铭早就在酒场上杀疯了,她是女孩子,宾客都会手下留情,不至于跑上来敬酒。
陈铭不一样啊,身边围了一圈人,喝趴一波又来一波,好在大家都是军人,知道深浅,喝酒只是喝到微醺,靠着人多的优势,合伙灌新郎官。
陈铭更是来者不拒,在畅笑声中陪着昔日的战友豪饮,看到柴舒窈担心的一直跟在后面,便告诉她自己这次喝的也是凉白开。
人太多,柴舒窈也不好检查,但看陈铭喝了那么多脸也不红,还没醉意,就信以为真又跑去找小姐妹聊天了。
推杯换盏,畅聊至下午四点左右,喝酒早就结束了,东郊宾馆安排的醒酒茶,菜,汤,都上了一轮又一轮。
爽甜可口,再加上酒宴的酒属于内供,不上头,稍微休息一会便差不多了。
这时候,差不多也到了酒宴结束。
柴岩松老爷子和战友们只在这呆了不足一个小时,就乘车离开,他们只是凑个热闹,喝几杯酒水。
还在这的客人也陆陆续续起身,家里距离远的可以继续住,距离近的也可以选择乘车回去。
陈铭带着父母,柴舒窈也带着父母开始送客,热热闹闹的大庄园,很快就再次恢复平静。
只有和陈铭关系最铁的几位,一起在门口送客,酒喝不尽,嗑唠不完,该走还是要走了。
“陈铭。”马大柱走过来紧紧的拥抱了一下。
这是当年新兵连一班,体能最好的两位,一个是陈铭,一个就是他。
曾经新兵大评比他还进入了前四十名,相当可以了,只是如今,再有两个多月就要退伍,他,舍不得脱下这身军装。
“再住一晚吧,这里包下来一直到后天才恢复正常营业。”
“你们今天应该都请假了吧?”
“明天我再安排车送你们回军区,今晚咱们再喝。”
陈铭盛情的邀请着,但几人都摇了摇头,连最喜欢热闹的王帅兵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陈哥,你今天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别到处跑了,我们回去了。”
“是啊班副,就不留下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再通知大家,咱们兄弟们再聚。”
董柯大笑着缓和离别的气氛,他倒是确定能升二期,但二期结束,三期就不可能了。
部队越来越信息化,要求高技术人才,他们这些带兵班长,二期已是极限。
“好,那就约定他日再聚。”
陈铭送走了新兵期的战友,又看向国防科大砺剑七组的几人,这几位也是晚上的机票,需要提前过去。
接着,龙牙的人,三营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陈铭站在东郊宾馆的大门口,怔怔的看着所有人乘车离开,久久未动。
父母也去了柴家二号院做客,诺大的庄园只剩下柴舒窈他们两个了。
“怎么了?不用伤感,好朋友还有重聚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想回部队了啊。”
柴舒窈走过来紧紧握着陈铭的手,轻声安慰着。
陈铭微微摇头,想回部队是真,但这次过后,很多战友可能再也见不到,估计也是真。
他的职位会越来越高,有些曾经的兄弟一旦退伍,他们还会联系自己嘛?
自己又会不会因为工作太过忙碌,当有一天蓦然回首才发现,时光又一次悄悄溜走了。
“我没事,走吧,咱们也回去。”
“好。”
婚宴落幕,大婚当晚,小两口和其他新婚夫妻没有任何区别,柴舒窈兴冲冲的抱过来一只又一只超大号的箱子。
里面都是这次婚宴收的礼金,还有对应的花名册。
陈铭对金钱的需求并不高,重回青春,他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一世的事业上,柴舒窈对金钱的需求更不高,但这不一样啊,是他们结婚的礼金。
两人趴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数着,总额并不高,有老爷子发话,也没人敢整的太过,加起来三十多万。
勉强够包宾馆和婚宴的费用。
不过,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小金库,不用上交可以自由支配。
在槐荫路二号院呆了两三天的时间,陈强河就提出了要回去,不是呆不下去。
而是第二场婚礼要到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在这陪着老爷子的家人住几天,陈铭的三叔陈强水一直在家中张罗侄娃子婚事。
如今已经就绪。
要说金陵的婚礼来的宾客大多都是职位高,那磙子营的婚礼可谓是热闹到极点了。
市里管理部职员,县里管理部职员都被发动,柴老爷子的孙女嫁过来,动静怎么可能会小。
村里邻居,老家亲戚都来参加,婚礼场面更为庞大,由于人数太多,酒店都没办法包下,干脆从磙子营村口,每隔一段路就放辆车,从车顶上放东西,横拉一条长度一公里的防晒网。
连请几个班子做婚宴,场面那叫一个热闹,陈铭以往的同学都有不少慕名过来。
只是大多数人驻足片刻,看了婚礼现场后就离开了,差距太大,已经没有过去相认和攀谈的必要。
不管以前如何,怎么讨论,如今他们不得不承认,陈铭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村里那些胡扯八扯的闲话,也因为这里大婚而销声匿迹。
第二场婚宴结束后,陈铭他们小两口在家呆了两天后,原先请的年假也结束了。
该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