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去见郑媗。
而且,她也不想,让沈牧弯腰低头。
否则,人情肯定是要她还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天一拍两散了,她也能硬气一回。
最好能一破鞋抽到他脸上!
想起一些郁闷的往事,江阑挽忍不住嘲讽,“不像某些人,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上次精虫上脑,在车上发情,害的她被人抓包,丢了好大一个丑,这事没完呢!
被讽刺了的沈牧摸了摸鼻子,略显欠揍地笑了笑,“出门在外,全靠一张脸!”
人至贱则无敌!
“宴哥!!”
突然,一声惊呼。
接着是更嘈杂的叫声,满是惶恐。
“宴哥!危险!你快下来!”
沈牧闻声,扭头望去,瞳孔紧缩。
只见顾时宴晃晃悠悠站到了吧台上,泛着酒气的迷离双眼执着地看着一个方向,伸出手臂。
摇摇欲坠。
吓得沈牧飞奔过去,“顾时宴!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平白无故又发疯了!
江阑挽也是满脑子黑线,不就是情感失意么,用得着寻死觅活吗?
她就说。
跟沈牧那傻缺玩的开的朋友,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傻逼+疯子?
都他娘的有病!
顾时宴桃花眼迷蒙,傻笑着伸手,“郑媗……”
沈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一束挂在墙上的装饰玫瑰再无其他。
这是又解锁什么新的癔症了?
“你下来,我带你去找郑媗好不好……”
顾时宴恍若未闻。
他好像看见了郑媗,她抱着纸玫瑰,眉眼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眸底却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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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北极冰川经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你不喜欢纸玫瑰,我给你换宝石做的玫瑰好不好,要红宝石,还要最大最亮的,郑媗,你别不理我……”
沈牧心里只想骂娘,蹑手蹑脚地爬上吧台,刚想把人弄下来。
就听见那酒疯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然后……
失去平衡直接倒了下去。
“尚越!扶住他!”
如此猝不及防,尚越根本反应不及。
顾时宴哐当一声撞到地上。
那声音听着都疼。
沈牧不忍直视地别开脸,最后骂骂咧咧地跳下来,心里仿佛火车压过。
艹!
真他娘的算他倒霉!
扶起一看,心头更是哇哇凉,怎么还见血了?
万幸,人还有气。
“送医院!快!”
— —
顾时宴那边是兵荒马乱,郑家这边却是岁月静好。
“有没有好些?”
香暖的蚕丝被里,纪遇深温热大手抚上怀里女人的小腹,满是关切心疼。
郑媗闭着眼,“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觉。”
“等有感觉了受罪的是你,也怪我,天这么冷,还带你出门,万一冻着了……”
“我没事。”
郑媗把手叠放在他的手背上,柔声细语安抚,“只是第一天,没什么反应。”
一切都起因于,她的姨妈来拜访了。
先前洗澡时,她发现内裤沾染了血迹,不多,一点点。
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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