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架在道德公义的制高点上企图道德绑架我。”
郑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她认识了他近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包藏的祸心。
“帮宁宁?说的倒是好听,你的本意不过是想离间我跟纪遇深,看我跟他闹起来,你好坐收渔利。”
“顾时宴,宁宁在港城发生这么多事,恐怕你没少推波助澜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乔简宁前脚逃走,第二日邓希茹就要见她,还提到乔简宁,紧接着顾时宴就送来了证据。
她去找纪遇深兴师问罪,乔简宁求救的电话就随之而至。
只能是人为的巧合。
闻言,顾时宴微微挑眉,端的是风流恣意,“那你可就冤枉我了,始作俑者可是跟你丈夫同流合污的敖烺啊!”
一番话说的非常有底气,好似真的蒙冤受屈一样!
他的确不会心虚。
毕竟,乔简宁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在说到‘你丈夫’三个字时,他格外加重了语气,根本就是意有所指。
暗示纪遇深的所作所为。
郑媗岂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粉白如玉的小脸上完全没有波动,侧脸愈发清冷。
“同流合污也好,清白无辜也罢,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有那闲工夫多管闲事,不如回帝都多关心关心郑芯,为她找一个能脱罪的好律师才是正事,否则她下半生怕是毁了。”
卷入毒品和人命的官司,郑芯要是不能洗脱罪名,下半生真的要在牢里度过了。
顾时宴勾起唇角,拿过她手里的水杯,语气凉薄,含讥带诮。
“她可用不着我操心!”
“有你父母在,怎么舍得她受委屈呢,听说出动了郑氏集团的精英律师团,派出所高层尽出,全力查案,为她脱罪。”
“可惜,郑芯被检测出,吸了毒啊!”
郑媗虽然有些意外郑芯吸毒,但也没有太大反应,她跟郑芯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一个身在帝都,一个远在海市,八竿子打不着的的距离,那些少年时的冲突和水火不容,都渐渐远去。
而今,只剩下一片唏嘘。
至于那对为郑芯劳碌奔波的父母,更是激不起她丁点儿情绪波动。
嫉妒?怨恨?
早就没有了。
也不该有!
郑媗坐的腰酸,疲累地叹了口气,“顾时宴,我累了,你回去吧。”
她没有心思和顾时宴互相试探、针锋相对了,这次动了胎气让她变得格外娇弱。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大半时间都在睡着。
身体也变得乏累虚弱,精气神总是格外不济,像是被肚子里孩子给吸干了似的。
郑媗也怀疑,是她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忧愁多思造成的。
她本就敏感,近来更是愈发多愁善感。
时间久了,难免对身体有影响。
顾时宴怎会没注意到她眼底的乌青,苍白的唇色,甚至连说话都是没精打采的。
换作往日,她肯定是要言辞犀利地刺他一通的,而非像现在。
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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