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亲随敬畏,敌人忌惮,但从来没有人敢轻视他。
此时此刻,捏着这不知死活、胆大包天的女人的命脉,他杀意凛冽,却怒极反笑。
“敢这么挑衅我,你是第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她掐死。
霍缙川危险的目光向下。
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脆弱的蝼蚁就会在他手下苟延残喘。
生息断绝。
不知为何,他竟发了慈悲。
黑暗中,看着这双倔强的水眸,他忽然觉得,留着她的命,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
“彼此彼此。”
郑媗无所畏惧地笑着,呼吸不畅令她满脸通红,却带着顽强不甘的恨意。
丰润秀美的樱唇微启。
“敢这么对我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
可恨她势单力弱,不能杀他泄恨。
郑媗却不气馁,她是女人,还是年轻漂亮有资本的女人,这是她的最大优势。
温柔刀,英雄冢。
老祖宗诚不欺我!
一个没有人性的无耻畜生,她一时奈何不了他,就不信一世都任他猖狂!
霍缙川深深凝视着那双涌动着奇异色彩的明亮清眸,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
他松了手。
“你说……你自愿尽心服侍我?”
“做我的性奴?”
直接曲解了郑媗的话。
郑媗真想啐他一口,然后狠狠咬在他大动脉上,让这畜生血尽而亡。
要是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捅进去。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
想到自己的目的,郑媗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软,肢体变得自然,起码不那么僵硬。
“前提是放了我,给我自由。”
霍缙川没有回答,而是轻佻地挑开郑媗睡衣的衣领,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
黑暗中,那瓷白的雪肌好似在发光。
不屑一顾的绿眸渐渐幽暗。
泛着冷意的大手掐着郑媗的细腰提到身前,摁下去,嗓音暗沉微哑。
“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郑媗咬咬唇,忍着屈辱,小手摸索着往前探,在男人腹部探寻了好一阵。
解开了他的皮带……
月至中天。
六月微凉的夜,夏天的蝉鸣如一首欢快的交响曲,悦耳动听,肆意挥洒着热情。
华美庄园的一座小阁楼,某间漆黑的卧室却是另一番极乐净土。
窗帘隐约有黑影起起伏伏。
郑媗泣不成声,呜咽着哀求,“能不能开灯……我怕黑……求求你……”
“那就怕着。”
霍缙川不假思索拒绝,他埋首在雪白柔软之间,也算刚得了点趣味。
一旦开灯,许会败坏他的兴致。
郑媗娇吟啼哭,似能魅惑人心,再冷硬绝情的男人,都经不起这般声色诱惑。
“诚意我给了……你不能只要好处……”
明明喑哑的声音,却带着别样的娇软。
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幽怨,似是在含情嗔怪他,言而无信。
倒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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