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影视城。
古色古香的宫墙内,一袭华丽宫装的雍容女人伏在床畔,周身充斥着浓浓的悲伤。
泪盈盈地望着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一开口,便是无尽悔恨。
“五郎,我们少年夫妻,一路相互扶持、踩着尸山血海才踏上这无人之巅,可皇权会吃人,一步步逼的我们都杀红了眼!”
夫妻离心,渐行渐远。
陆知樾艰难地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阿鸢,抱歉。”
“你们宋家满门之死,的确是我做的,我身为君王,必须给万民一个交代,可我想保住你,保住你的后位……”
他压下那些罪证,留下宋氏的身后名。
否则,他保不住阿鸢的后位,也保不住阿鸢的命,就连他们长子的储位都保不住。
大雍最重礼法。
罪妃之子,绝无继承皇位之可能。
“我知道。”
宋鸢哭的狼狈。
走到这一步,她根本不知道该去恨谁,是恨卖官弼爵、永不知足的父兄,还是恨杀她全家只为保住她的丈夫。
其实,她更恨的是自己。
宋鸢颤抖着娇躯伏在男人胸前,泣不成声,“我们离开皇宫好不好……回淮阳王府去,你练剑我弹琴,做一对恩爱夫妻……”
“好……晨起画眉……晚间梳妆……”
陆知樾含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
“五郎……五郎!啊!”
宋鸢趴在陆知樾身上绝望地哀嚎,似是雌鸟丧偶的悲鸣。
是她,杀了自己的爱人!
“卡!”
这一声,极其激动。
“陈老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