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松开扣着纤细脚踝的手,转而抚上那截柔软的腰肢,依旧那么细。
稍一使力,女人就被迫坐在他腰腹上。
这般有力气,完全不像重伤刚醒的人,罗塞拉惊呼一声,随后更加恼怒。
“你神经病啊!”
可怎么挣也挣不开,那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腰,慢慢游移,仿佛在丈量着。
霍缙川嘶哑着声音,“孩子都生了,腰怎么还这么细,以后床上可怎么受的住?”
他都没尽兴过,生怕折断她的腰。
罗塞拉瞠目结舌,又被这畜牲的无耻刷低了下限,梗了好久,直接恼羞成怒,甚至忘了小腹憋到极致的胀意。
“你无耻!下流!”
“下作的东西,放开我!”
雪白的拳头往狗男人胸口上打,专挑伤口的地方,一下接一下,都没有手下留情。
“嗯哼……”
霍缙川除却最初闷哼一声,后面无论挨了多少下都没有吭声,面色却是愈发惨白。
可他就是不肯松手,掐的更紧了。
无所谓地挑眉,大有一种随她怎么谩骂怨怼折腾的无赖模样。
罗塞拉差点心梗,“无耻……”
“骂够了?”
霍缙川眼皮子轻抬,眸底皆是笑意,然后将罗塞拉紧紧抱在怀里,如鸳鸯交颈般。
闭上眼,满足地喟叹。
“别动,让我抱抱你。”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抱着她过,记忆里只有剑拔弩张,和入骨的缠绵。
蓬勃的欲,绝望的恨,纠缠在一起。
罗塞拉叫苦不迭。
这个姿势让小腹的饱胀感更重,膀胱似乎不堪重负,极度的羞耻感让她红了眼圈。
咬牙吐出两个字,“放手。”
可男人闭着眼,仿佛没听见。
罗塞拉被生理问题逼到快哭出来,妥协着求饶,“松手好不好,我想去卫生间…”
她快憋不住了。
从被这个倒霉催的缠上,四个小时她都没上厕所,憋的膀胱都快炸了。
可该死的男人还是纹丝不动,她羞耻地蜷起贝壳般的脚趾,声音带着哭腔。
“我……忍不住了……”
霍缙川粗粝的指腹刮着她绯红的眼尾,摩搓着她的背,笑意纵容。
“谁让你忍的,憋坏了怎么办,尿我身上我又不会怪你。”
罗塞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打趣道,“又不是没尿过,矫情什么。”
“你混蛋!”
最耻辱不堪的记忆再次被翻出来,罗塞拉咬着牙,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个没有下限的畜生!变态!
恶心死了!
霍缙川生生受了这巴掌,蓦地掐住她的小脸,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别有深意地笑了。
“我就是个混蛋。”
“那你要不要跟我这个混蛋做个交易,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松手。”
如果说方才是挑逗戏弄,那么现在,凶兽才真正露出了獠牙。
狩猎,光有耐心是不够的。
只有揭开伤疤,里面溃烂的腐肉才能重见天日,忍一时痛剜掉,便能如获新生。
霍缙川很贪心,人和心他都要。
可郑媗这人太拧巴了,对待感情爱憎分明,收回的干净利落,无情又理智,向她乞求原谅和宽恕只会把人推的更远。
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掲过当做没发生。
粉饰太平,只会加深矛盾。
懊悔、愧疚,都是自我安慰的过期品,实则,根本没人真正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