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回家,她抱着肥肥怎么都不肯撒手。
矢车菊也被她丢在一边。
典型的喜新厌旧。
霍缙川绷着脸拿起矢车菊插在床头的花瓶里,一转头就看见郑媗坐在床尾温柔地逗那个小畜生,软言软语。
“你是怎么吃这么胖的啊?”
她像是抱了一团棉花,摸哪里都肉乎乎的,愉悦得她娇呼,“好软!”
然后,又狠狠吸了一口狐狸崽。
霍缙川看在眼里,多少有些吃醋,不过还是带着笑意,“就这么喜欢这只小肥崽?”
女人不善地哼哼,借机刺他。
“它比某些人讨人喜欢多了。”
霍缙川闻言挑挑眉,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变着法说他不讨人喜欢。
他又不是美刀,干嘛要人人都喜欢?
他只需要讨她喜欢就行了。
男人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伸手准备取下她的帽子和围巾,就看到郑媗把那只小畜生放在了床上。
眉心顿时忍不住跳了跳。
他这么多天都没能爬上去的床,就这么被这小畜生堂而皇之地踩上去了?
霍缙川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他这些天的努力算什么,笑话吗?
肥肥察觉到了男主人恶毒凶狠的目光,许是新仇旧恨,它半趴在郑媗腿上,高傲地翘起前爪,冲着霍缙川耀武扬威。
好像在说——
‘瞧,主人更喜欢我,鄙视你。’
霍缙川恨的磨着后槽牙,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一个小畜生都能骑他头上了!
忍着想捏死它的冲动……
“你喘什么?”
郑媗忽然发问,耳边是男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听着极其不正常。
他不会犯哮喘了吧?
霍缙川呼吸一滞,闭了闭眼,迅速平复气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蹲下身,笑得一脸和煦。
“宝宝,肥崽身上太脏了,它毛发里有很多细菌和寄生虫,放床上会不会不好?”
似是怕郑媗误会,他又委屈又心疼地解释,“我就是怕,对你不好……”
话是这么说,小动作不断。
最贱的是他悄咪咪地扯了一撮肥肥尾巴上的毛,放在郑媗搭在床上的手边。
幼稚的可笑!
肥肥冲他呲牙咧嘴。
霍缙川回以凶残的冷笑。
一切都如他所料,郑媗果然摸到了那撮毛发,手指僵硬的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