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你活了。”
让他们的图谋前功尽弃。
迄今为止他都想不通,他给Ken准备的分明是一个死局,怎么就被盘活了呢?
Ken嗜杀,还厌女。
他送了那么多女杀手,都是各色美女,清纯的、妩媚的,无一例外,都被杀了。
郑媗不该是例外的。
只要她死了,局就成了,Ken会把郑、顾、纪三家得罪的死死的,包括他下的药,就足以要了Ken的命。
可偏偏,她就没死!
郑媗红了双眼,牙床都在颤动,“你们可真是……下作无耻!”
她的一生,毁于他们男人的争权夺势。
霍缙川看她身体踉跄,都要站不稳了,急忙抱住她,“宝宝,气坏自己不值当。”
这一抱算是捅到马蜂窝了。
“滚!”
郑媗推开他,凄厉控诉,“都是你惹的祸!你才是刽子手!我恨你!”
霍缙川露出几分手足无措。
挑起事端的路易斯看的稀罕,还继续拱火,“恨吧,他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不给我们留活路,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他把你囚禁在床上,日夜凌辱,你不会自甘下贱被他征服……”
“你他妈的闭嘴!”
郑媗是恨霍缙川,但她更厌恶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瞎哔哔,嘴臭的跟吃了屎一样。
要不是眼睛看不见,手里又没刀,她高低得给他几刀,再补几枪。
不过也没关系。
她最会的是,杀人诛心。
“你吃屎了么嘴这么臭,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去做长舌妇,人品差到离谱,难怪瑟琳娜想方设法要离你而去!”
“她恨你!厌你!恨不得你去死!”
“住嘴!老子让你住嘴!”
这回路易斯是真的急眼了,他被囚禁在这里好几天也没这么目眦欲裂过,瑟琳娜的背叛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现在被人扯开,鲜血淋漓。
可是,他不好过,也决计不让这个女人好过,大家一起痛不欲生吧!
“哈哈!”
“瑟琳娜背叛了我又怎样,她自由了,可你还要饱受煎熬,永远都别想摆脱Ken!”
“Ken会死死地扒在你身上,我在你身上种过蛊,他中招了,这辈子就只能碰你一个女人,否则他会死!你也是!”
“郑媗,你们锁死了!”
“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Ken!哈哈……”
杀了他……杀了他!
郑媗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漫无目的地伸手去摸刀,耳边却嘭的一声响。
她吓得身子都僵住了。
只听见闷哼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霍缙川扔了枪,姿态强硬地抱起郑媗往外走,嗓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
“把路易斯兄妹拖去喂狗。”
喂狗……
有着残存意识的路易斯隐约听到,艰难地扯扯唇角,鲜血弥漫,眼底满是讽刺。
小时候为了活着跟狗抢吃的,现在死了尸体拿去喂狗,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
还有瑟琳娜……他不甘心!
路易斯死了。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二十岁的夏天,青春洋溢的瑟琳娜朝他跑过来,笑容羞涩美好。
他欢喜地张开双臂,拥她入怀……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普罗旺斯,高挑美丽的女人沉浸在薰衣草花海里难以自拔,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她捂住胸口,像是失去了什么。
“怎么了?”
身旁高大的男人立马紧张地关怀,得到女人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事。”
方才的疼痛似乎只是错觉。
“哎,你真不回顾时宴身边了?我一个人其实可以的……”
头顶戴上一个薰衣草花环,耳边响起男人温柔坚定的声音,更像是暗示。
“顾先生不需要我了,而且,我只想陪在最重要的人身边。”
那是他学生时代最青涩的悸动。
女人张开双臂,跑向远方。
“哇,这里也太漂亮了吧,空气都是香的,我打算在这里定居了!”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