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看,人家不领情,这位爷咱也惹不起!没办法,问题上交吧!于是又是一层一层的传了上去。
吴起就这样直挺挺地立在宫门外,一声一声不断呐喊:“臣求见君上!求见君上!求见君上……”
这么大的动静,宫中巷伯也不敢隐瞒,终于还是找准一个时机,再次小心翼翼地向魏侯击进行了报告。
与此同时,白发飘飞的王错听闻吴起砸车救人,劫走翟徒,也是大惊,当下直奔魏宫,求见君上。
吴起见到王错前来,只是怒哼一声,不再理会。
王错看到吴起居然先人一步,意图告黑状,也是心中生气。
王错毕竟是魏氏老人,和吴起这类从别国投奔过来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当下王错昂首径直走向前去,低声对侍卫首领说了几声,侍卫首领立即飞身入内前去通报。
魏侯击正沉醉在艺术空间中不能自拔,突然吴起再次求见,同时还来了个王错也是火急火燎的。
无奈之下,魏击双手击掌,令美人散了歌舞,又令寺人侍候更衣,前往偏殿接见两位臣属。
魏侯宣召的命令到达宫门,吴起更被激怒了。老子在前线刀头舔血,大老远来了,君上不见;王错这些佞臣在后方恃宠而骄,残害军中宿将,结果一通报就召见,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起和王错二人谁也不鸟谁,一起走在魏宫的石板路上,心中俱是愤愤不平,憋着劲要和对方斗法。
二人来到偏殿,齐声参拜。
魏侯击虽然表面平静,但心中老大不痛快。有你们这样的臣子吗,逼着寡人召见?但作为一国之君,该有的城府还是有的,他和颜悦色地说道:“免礼,免礼。”
然后对着吴起道:“吴将军几时到的安邑,一路之上可还顺利?”
吴起道:“多谢君上挂念,赖君上关怀,上天保佑,臣侥幸不死。”
魏侯听了一愣,嗯?这是几个意思。
王错本来对吴起就气不打一处来,见了吴起敢以这种口气和君上说话,当下提高声调道:“吴起无礼,臣请君上对其责罚。”
吴起冷冷地道:“请王司马指教,吴起何处无礼?”
王错道:“君前失仪,语带讥讽,吴起敢尔!”
吴起拱手道:“君上,臣过王泽,竟遭水鬼暗中凿船,险些葬身鱼腹。臣言‘侥幸不死’,俱是事实,何处失礼?”
魏侯听了吴起这么一说,也是吃惊:“吴将军,王泽在我魏国腹地,何人如此大胆,竟欲谋害魏国栋梁?”
吴起道:“臣不得知,王司马可曾知晓?”
王错气得浑身哆嗦,白须飘拂:“吴起,尔尔尔…竟敢含血喷人?君上,君上为老臣作主啊!”
魏侯也搞不清了,他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两位,今天是这怎么了,一见面就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