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军队,也是在战斗开始前才穿上盔甲,因为长时间穿着厚重的盔甲,任谁也受不了。
望着屈将子的惊愕表现,胜绰得意地哈哈大笑:“屈将,尚可言勇否?”言语之中充满着讥讽。
屈将子脑子充血,胜绰今日摆明了是来搞事情的,墨家尊严无价,拼死也要一搏。
他低声命令道:“某首先出击,尔等伺机上前,贴身近战,破其弓弩!”
对付弓箭手,最后的办法就是贴身近战,使其失去远程优势。但对方弩队人数占优,屈将这种打法,可能在第一波就全部丧生当场,并没有接近对方的可能性。
“住手!”
一声低喝传来,禽滑厘与高孙子、索卢参快步走了过来。
经过屈将子身边时,禽子低声道:“收阵!”
屈将子双眼通红,满脸不甘,死死盯着胜绰不为所动。
索卢参紧接着走上前来,拍了拍屈将子的手臂,屈将子才恨恨地放下手中之剑,一挥手势,墨家剑阵收起队形,保持戒备状态。
事已至此,真相几近大白,但禽子还是很客气地道:“胜师弟,汝欲何为?”
胜绰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胜绰携弟子三千,前来祭奠师尊!”
弟子三千,纯粹属于胡诌。胜绰就是要造成这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态势,硬性夺取钜子之位。
禽子道:“师尊一生清苦,倡导节葬。胜师弟既为墨者,当自知之,何故如此兴师动众?”
胜绰故作无奈地双手一摊:“众弟子心念夫子,其心可悯,某也无法啊!”
禽子看了看胜绰身后的一众人等,冷冷地道:“胜师弟气度,深藏不露啊。”
胜绰微微一笑:“胜某,墨守也。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禽子继续不苟言笑:“胜师弟还是未听师尊之言呐,否则,何至于将《墨子》与《孙子》给学混了?”
胜绰一时失语,但却毫不为意,今日他对钜子这位子是势在必得。禽子一者是代理的钜子,二者年纪也不小了,在胜绰眼里构不成威胁。
胜绰道:“禽师兄,屈将子今日如此做派,不让胜某祭拜师尊,是何道理?”
禽子道:“师尊生前颇好清静,临终遗命节葬,故胜师弟自可入内,余者请回吧。”
胜绰道:“众人皆为墨家弟子,缘何有别?”
禽子道:“师尊遗命如此。天下墨者众矣,焉能全数到场?”
胜绰略一思索,想到还有庄宽是自己的后手,墨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妨一闯。
但出于安全考虑,胜绰还是提出要求:“胜某亲传弟子三十,必欲亲自祭拜夫子!”
禽子一口答应:“可!然不得携带兵器进入!”
言毕将身形一闪,伸手作了个请势:“胜师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