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正在酣睡中的符溪渺被心腹紧急唤醒,满肚子的起床气,连摔了数个陶壶玉瓶,以发泄心中不满。
这多亏是太子心腹,平日倚仗之人,若换成普通小厮,估计早就人头落地了。
心腹等这位暴脾气的太子爷发泄够了,才壮着胆子道:“臣有要事禀告太子,昨夜雷阿卯被救,看守全部被杀!”
“什么?!”
符溪渺被惊出了一头冷汗,起床气也刹时飞到了九霄云外。雷阿卯此人在国内德高望重,号召力极强。
自己之所以要嫁祸于他,一是战场形势需要,另外也是忌惮这老头身上那种“震主”的影响力,为自己登基创造条件。
最重要的是当时看这老头身受重伤,转眼就不行了,所以借他的尸体用用。没想到雷老头不仅硬撑到今日,现在居然被人给救走了!
符溪渺稍一冷静,立即在声下令:“立即将水师头目全部召集上岸,就说本太子要与诸位共议反攻大计。”
心腹迟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道:“太子……水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混蛋!”
符溪渺彻底暴怒了,他抬手一巴掌甩到心腹脸上,将心腹打翻在地,然后再使劲地用脚踩踏,心腹惨叫如猪,满脸是血。
正当此时,门外再次传来声音:“太子,有加急王令到,请太子接令。”
符溪渺心头又是一惊,别特么的是吐费城出什么事了吧,自己那几个弟弟虽然平时都装得跟孙子似的,难保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出什么幺蛾子。
符溪渺衣衫不整地大步走出内室,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王上近侍,白棒老。”
白棒老是宫中寺人,伺候王上几十年了,因为现在上了年纪,一部雪白的胡须,还拄上了拐棍,故宫内宫外都亲切地称之为“白棒老”,反而忘记了他本来名氏。
白棒老一把年纪还离开吐费城,亲自到前线来,一定是有要事。符溪渺也不见疑,立即稍微整理了一下冠带,匆匆前往前厅。
距离尚远,符溪渺就挤出一丝笑容,高声道:“白棒老跋涉而来,一路辛苦,辛苦!”
白棒老规规矩矩地参拜符溪渺:“老仆见过太子,太子戎马在外,为国操劳,太子辛苦、太子辛苦!”
符溪渺打过哈哈,立即换了脸色:“白棒老前来,定有要事,请直言当面。”
白棒老:“有王令!”
符溪渺立即大礼拜倒:“儿臣接王令!”
白棒老朗声道:“寡人近来神思恍惚,不思茶饭,上神既有相召,归去之日不远。着太子即刻回都,主持大局,以奉神明,以安国人。”
言毕,白棒老将一支骨板授与符溪渺。
昔阝国没有文字,只有一些简单的图形和符号,这些图形和符号具有表意文字的一些外部特征。
即使是这些文字,也只有昔阝国高层才能掌握,并不是什么人都读得懂的。符溪渺看过骨板上的文字之后,立即对此深信不疑。
白棒老左右巡睃一番,符溪渺当即会意,立即沉声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