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咎从容不迫地打开殿门,径直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晨风吹来,冕上的旒珠叮当作响。
进攻的王子豫一方,见了诸咎这身打扮,竟然一时不敢动手,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
诸咎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轻蔑地向着王子豫道:“王叔,汝欲弑君乎?”
王子豫被诸咎这出拙劣的表演给气得够呛,破口大骂:“竖子,弑杀亲父,篡夺王位,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诸咎嘿嘿一笑:“孤纵不是,亦是先王亲封太子,王位第一继承人!王叔庶出旁枝,亦敢觊觎王位,尔方是乱臣贼子!”
王子豫见他拿自己的出身做文章,气得浑身颤抖:“我呸!坚子也敢称孤道寡?恶心,恶心哪!”
两边军卒一听,这叔侄两人玩得哪一出啊,刚才真刀真枪的,这回子又开始斗上嘴了。
经过一夜的战斗,双方死伤无数,军力本就无多,特别是太子一系,几乎全拼光了。
此刻,所有目光被吸引到殿前的斗嘴上,而宫城门处,却没有了守卫。
一队越军悄悄摸了进来,全副武装的寺区亲自带队,一步一步地向着宫城中央而来。
那边,太子诸咎和王子豫继续在那里斗嘴:“孤知王叔虎视王位久矣,王叔杀孤一人即可,何苦杀孤三位王弟?”
王子豫:“呸!某已查得清清楚楚,诸咎庙祭失礼,三位王子弹劾之,诸咎动了杀心,半路劫杀。见王兄欲加之罪,竟然弑君篡位,天下之大,未见过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诸咎哈哈大笑:“王叔好手段,杀我兄弟,挑拨我父子关系。王叔今日可杀诸咎,不知他日谁杀王叔?”
寺区率领众人已经悄悄地站在了对殿前之人实现了反包围,他冷静地看着这场中无聊的一切。
诸咎还在继续舌战:王叔呐,王位天定,有德者居之,王叔缺德,又逆天意而行,岂不怕乱箭穿身乎?
王子豫哈哈大笑:“谁敢射我?谁敢射我?谁敢射我?”
话音未落,只听得耳旁经弦响起,随即后心一阵钻心的疼痛,扑倒在地。
铺天盖地的箭雨密密麻麻地呼啸而至,整个宫殿都覆盖在箭雨之下。
腹背受敌的士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个个猝不及防,血洒当场。
寺区高举定剑,继续喊道:“放!”
箭雨继续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这些人中,除了一部分部队已久,更多的是吴城的百姓,他们要为家人复仇。
诸咎面色一喜,他感觉到救兵来了!果然这王服穿上就有用,这些勇士一定是上苍派来的,孤有救矣!
他仰起头颅,想要向上苍祈祷一番,但他却看到了一支锋利的箭矢,直勾勾地穿破他的目光,向着他的眼睛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