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船只直接给干到水底下,只剩一堆泡沫在海面上回荡;中型船只则被砸得木屑纷飞、木板四溅,不是拦腰截断,就是削头去尾,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倾覆。
聂政、风飞矢、飞鸟夭分别指挥着数艘中翼,迅速掩杀,箭矢如雨对齐军进行打击,同时也为八牛弩和拍竿舰提供侧翼掩护。
风飞矢的“神射手”属性再次附体,这位堪称人箭合一,指哪射哪。只见他眼睛看都不看箭袋,一支接一支地弯弓搭弦、抬手就放,其射频之高、射速之快、射点之准,令一众弩箭都望尘莫及。
弓与弩相比,优势就是体现在换箭速度快,不需要像弩机一般,每射完一箭都要重新上弦。
再加上风飞矢常年练习、射技高超,弓胎较硬的特点,射得距离还比寻常弩箭更远。
飞鸟夭这回也不耍什么飞刀了,他对猛火油柜玩上了瘾。
他指挥的船只上,两侧排开六台猛火油柜。飞鸟夭嫌士兵们操作不过瘾,他撵开一名士卒,半跪在甲板上,亲自操作一台猛火油柜。
但凡敌舰进入猛火油柜的喷射范围,飞鸟夭都会兴奋地“喔嗬!”一声,随即一条粗壮的火龙就喷薄而出,迅速将敌船烧成一团大火球,在敌军士兵的凄厉的惨叫声中,飞鸟夭兴奋得手舞足蹈。
俱酒在后面指挥船上,通过望远镜看到飞鸟夭这么折腾猛火油柜,急得直跳脚。飞鸟夭每射一次,俱酒都心疼得肝直颤:
“尼玛,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玩意儿不多了啊!再这么玩下去,就成绝响了!”
聂政则指挥士卒通过钩拒展开了接舷战,每当士卒通过钩拒把敌船钩了过来,聂政带头跳帮,迅速控制敌船。
紧随而上的士卒没有聂政这么好的轻功和剑法,但他们有连弩呐!
齐军中也不乏悍不畏死者,口中呜里哇啦叫喊着就冲上来搏命。汉军士卒看着他那张牙舞爪的鬼样子,都被逗乐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一个呼吸之间打光了一匣十支铁箭,再看对面那位,脸上、胸口、肚上……被钉了密密麻麻的铁箭,死不瞑目地栽倒在地。
而且汉军的战术,经常是两三名士卒一起打配合,这样的话,那对方就更不能看了,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有。
与此同时,寺思登陆之后也与越军接上了头。越军闻听有援军赶到,战斗意志顿时高涨,迅速掀起了反击。
齐国舟师本来是想打一场袭击战,没想到被彻底包了饺子。
俱酒看到战场形势差不多了,而且齐国这支战队,船只用料还是挺扎实的,都烧也实在可惜,于是立即下令劝降!
汉、越两国军队齐声高喊:“降者不杀!”
齐国舟师失去了指挥舰,领军之将也随着指挥舰的沉没而失去踪迹,再加上汉军这些层出不穷的花样攻击,齐军战斗意志早就崩得不能再崩了。
于是在一片威严的呼喝和强大的武力威慑之下,剩余的齐军纷纷扔掉武器,选择投降。
夕阳正红之时,俱酒与采采公主共同伫立船头,在两侧战船如林樯桅的掩映下,在得胜之军志骄意满的欢呼声中,缓缓驶入琅邪港口。
在如血残阳照射下,俱酒与公主的影子被拉得格外修长。他们的面容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发丝迎风飘动,像燃烧的火苗。
采采公主忍不住转回头望向身边这位年轻诸侯的侧脸,眼神中洋溢着一片少有的柔光与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