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起已过知天命之年,可战之日不多矣!臣闲于室,而王战于野,此臣之耻也。臣忝居太尉,若有战,请用臣!”
俱酒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吴起一方面感慨自己年老,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在家中闲坐,急于建功立业。
俱酒道:“吴子啊,朕之愿,天下归一。今后之战,断不会少。吴子为国练兵,其功当在征战之上。”
“关于练兵,吴子谨记三条,并作为全军练兵之要旨。其一: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流血;其二,练时敢拼命,战时不惜命、不丢命;其三,练即战也!”
吴起肃然:“臣谨遵王令,不过刀不磨易锈,人不进则后……下次有战,请王用我!”
俱酒满意地点点头:“善!”
吴起这种求战之心非常可以理解,毕竟在战国年代,五十多岁,就算高寿了。吴起没有机会报答俱酒的知遇之恩,更不能把平生所学用于战场,其心中的不甘与遗憾可想而知。
接下来,俱酒与吴起详细讨论了自己的战略构想。
汉国本土,既然东边和楚,则战略方向就只有北方,但秦国的实力犹在,山川之险难克,如何北上,要静候时机,急不得;
越国方面,长远目标是实现完全控制,短期内可能以实现最铁的盟友,做到同进同退,战略协同,主要任务是应对田齐,防范楚国;
朝鲜方面,进一步控制民心,发展生产,使之成为一支不为中原诸侯所知的奇兵,关键时刻发挥影响力。朝鲜之军,俱酒将其对手定为北面的东胡,东胡这个少数部族,历史上曾为燕将秦开而破,拓地千里,建五郡。
东胡既定,则燕国将陷入强大的汉国势力强大的包围之内,是否动手,如何动手,待时而定。
俱酒兴奋地望着远方,阐述自己的设想:“诸侯之策,抢占天下至中之地;朕之策,金边银角,由远及中。夫边角者,易守难攻,可为根基。边角既定,则中央围矣,何愁天下不定?”
然后又动情地把住吴起的手臂道:“此三地之兵,皆以吴子为帅,尚同大业,尚待吴子建功,吴子必不负朕!”
吴起也被俱酒的宏图伟略震惊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自己统帅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的雄浑气象,更对这位汉王的大手笔由衷敬佩。
“臣,愿为王上效死!”
一番交心,终于说服了吴起。下面该轮到卫鞅了!
对于吴起,俱酒始终以一种敬畏的心理,一来是因为年龄上的原因,另外也是出于由衷地佩服。
对于卫鞅,则多少有一些君主的心理优势。这是因为这个家伙参加革命挺早,但中途出现了动摇,后来穷途来投,俱酒当时就没给他好脸色,卫鞅吓得一阵忏悔,把干的坏事都吐出来了。
自那时起,俱酒就建立了对卫鞅的心理优势。
卫鞅这个家伙,上次竟然敢听朕的窗户根儿!这段时间朕不在,不知这家伙又憋了什么坏心眼,还敢在信中给朕搞一出“以退为进”。
哼!看朕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