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右大将的亲卫在栎阳城的大街上发泄够了兽欲,才想起来去宫中接回老大。
安青宫中一片血迹,现场除了一具女人的尸体,什么也没有。
这很符合右大将的习惯,他享乐的至高境界就是先奸后杀,每次他夜御十女,最后一名女子非死即伤,这样方能满足到变态的兽欲。
而且这位爷经常是临时起意,看到漂亮的女人喜欢就地正法,这个时节他晃悠到哪儿了,真不好找。
亲卫们在街上穿梭了几个来回,闻听虔公子在上大夫府中设宴,于是想到右大将是不是赴宴去了,于是就主动找到了上大夫府中。
此时,义渠左大将喝得醉醺醺的了,他看到亲军头目在门口瞎晃悠,于是就厉声喝住他:“右将何在?以一当十之,战之何久?”
亲信一见主人不在,也是非常纳闷,他低声回道:“属下不知!”
左大将一听勃然大怒:“护卫主将,尔曹之职;职不当称,当斩!”
亲信吓得一激灵:“禀将军,或许右将回城外大营了!”
左大将更怒了:“虔公子今日宴客,右将焉有不见而走之理?速速寻来,不得耽搁!”
亲卫唯唯诺诺地意图退下,公子虔说话了:“既然来了,且饮上两盏,再走不迟,也不叫人说虔不懂礼数!”
说着就起身,张罗着让人给这数百亲卫安排酒食。
左大将道:“勿理竖子,公子请饮!”说着又是一大盏酒液灌入口中。
公子虔向门口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招呼,亲热地引导着他们向偏院走去。
这帮人折腾了一天,一个个放纵过度,急欲休息,此刻也真不想再走了,于是决定先在此吃点东西再说。
众人走入院中,侍卫亲热地端上酒坛:“诸位,先饮点薄酒止渴,饭菜稍后现做,现做啊!”
上大夫府门口以及庭院中,有许多左大将的亲卫在守护。这伙人放心地进入偏院,百多人毫不设防、横七竖八地倒在院中。
他们迫不及待地击碎酒坛泥封,对着酒坛就吹了起来,你方吹罢我再吹,根本不要酒盏。
黑暗之中,一双手悄悄伸了过来,将偏院的门轻轻地带上,然后在上面锁上了一条铜链。
为了对付这些义渠人,正殿与偏院全部做了手脚。
左、右大将的两拨亲卫全数到场,公子虔觉得是该收网了,心念甫动之间,就见左大将一头砸向几案之上,将桌上的菜肴杯盘砸得稀碎。
公子虔呵呵笑道:“将军醉了!”
左大将没有回音,他的两名贴身亲卫立即上前察看,人未到案前,突然脚打趔趄,扑通一声摔倒在阶前。
屋外之人听到声音不对,呼啦啦抢进一、二十名亲卫,杂七杂八地喊道:“将军如何?将军如何?”
公子虔呵呵笑着:“无妨无妨,不胜酒力而已!”
话音未落,门口亲卫也一个一个软瘫在地,口中流长长的涎水,眼珠子乱动,就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公子虔叭的一声,将手中的白玉盏摔了个粉碎:“动手!”
话音未落,无数的秦人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呼啦啦抢进正殿,对着这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义渠人就是一顿乱斩。
上大夫府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呼哨。随着哨声悠长的尾音,负责在殿外、门口、马厩等处警卫的义渠人几乎同时遭到袭击。
早已在暗处瞄准他们要害部位的箭矢呼啸而出,随即有人迅捷地跳出埋伏点,冲上挨个补刀。
门外的几名亲卫一看不好,径自向偏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呜里哇啦地乱叫,意图向院中右大将的两百亲卫报警。
眼看就要跑进偏院了,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眼光闪烁过一丝惊恐的同时,更闪过无数熊熊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