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已经决定再和燕国打一仗狠狠的教训一下太子文和燕国的那些老贵族让他们认清现实,不过正式出兵以前,田秀还是打算亲自写一封信劝劝太子文,这一战能不打还是不打。
田秀的书信被送到燕国后,这封信就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竟再也没了下文,毫无疑问燕国是不打算听田秀的劝告了。
既然燕国这么搞不清定位,田秀也只好准备再跟燕国打一仗帮燕国好好清醒清醒。
这一战田秀计划是以战促和,赵国并不一定要取得多大的战果,只要能打疼燕国,打怕燕国,那这一战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赵王为了帮田秀打赢这一战下了血本,赵王从各地征召了三万士卒,虽然当中大多都是老弱,但是其中还是有不少参加过实战的老兵,这些人还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
除了新征召的三万老卒,田秀先前率领的五千大军也被重新交到他手上,另外赵括率领的残部也被交给了田秀指挥。再加上赵王从各地零零散散抽调的士兵,田秀手上已经有了四万大军。
此处多提一句,赵括上一次吃了一个大败仗,这个罪责本应该下狱问罪,结果赵胜力保赵括,赵王不敢跟公族派撕破脸皮,只是象征性的罚了赵括百金,赵括奇迹般地逃过一劫。
这次出征,田秀只带上了李牧和杨瑞和去,其余人都被他留在了邯郸。孙礼要监督马服山的工程去不了,展则是被田秀留下保护赵媛。
赵媛告诉了田秀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田秀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要做父亲。
为了赵媛肚子里的孩子,田秀暗自发誓,一定要打好这一仗,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打垮燕国回来跟赵媛母子团聚。
冬去春来,大地长出了嫩芽。
邯郸城外,四万大军整齐的列好阵型,这次出征赵王丹和所有大臣都来为他们送行。
依照礼节大军出征之前要杀牛宰羊祭祀天地,在经过了繁琐的祭祀礼节后,赵王命人取来一壶酒,亲手给田秀倒了一杯:“寡人祝武安君旗开得胜!”
田秀郑重的跪下接下这杯酒一饮而下,而后他又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洒在地上,这两杯酒一敬天二敬地,都是出征时需要的礼节。
做完了一系列仪式以后,田秀率领大军正式出发。
远处的人群中,燕国君臣竟然也来观摩田秀出兵。面对即将去攻打自己国家的敌军,燕国君臣内心非但没有什么波澜,反而有些兴奋。
燕王宣对左右说道:“田秀这个人孤不喜欢,孤希望他吃几个败仗,但只有这一次孤希望他能打赢,最好能生擒的那个逆子!”
杜挚则跟着附和:“大王说的是,希望武安君能得胜归来!”
对于燕王君臣二人的话,栗腹几人都是一阵摇头,他们几人的内心很复杂,作为燕人他们不希望田秀胜利,可从他们内心来讲,他们又希望田秀赢下战争。
……
田秀率领大军出征以后,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了燕赵边境,而后田秀率军一路攻城掠地,连下燕军数十城,这个战果令举世皆惊。
其实倒不是田秀多么能征善战,只是太子文听取太傅傅武的意见,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燕国将所有城市的百姓以及粮食都迁移到了大城,田秀军所攻下的燕国城池,大多数都是些空城,所以田秀军看似取得了巨大战果,实际上斩获远不如先前的湡水之战。
田秀军在接连攻克了燕军数十座城池以后,终于攻击到了燕军北部的要塞居庸塞,此处是拱卫蓟都的重要关隘,同时也是燕国重兵防守之地。
居庸四面环山,城池修筑在高山之上,而它的三面都是悬崖绝壁,只有正面有一条路可以通行,此处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太子文为了守卫居庸塞,特意在此处放置了五万大军,并且由他的叔叔公子元负责防守。
居庸塞对田假军来说,并不是好攻克的,首先居庸本就易守难攻,更不用说城内囤积了大量燕军,而且此处距离蓟都很近,几乎就是在燕国的眼皮子底下,田秀军他们则是孤军深入,距离后方很远。
如果赵军在进攻居庸时,太子文派出援军来救,那搞不好田秀要重蹈赵括的覆辙,他这四万大军可能全要完蛋。
这一战田秀是打着教训燕国的目的而来,想要真正的让燕国害怕,他就必须攻下燕军重兵防守的居庸塞,否则燕国是不可能屈服的。
居庸对于蓟城,有着屏障的作用,此处一旦被田秀率军攻下,到了那个时候燕国可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但是真的要打问题就又来了,田秀他们要怎么打?他们只有四万人,燕军那边可是有五万,更不用说对方还占据险要位置,四万人去围攻一座五万人防守的要塞,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为了攻破居庸塞,田秀真的是绞尽脑汁,他一连给公子元下了三道战书,希望对方能够答应决战。
只要公子元答应决战,他就必须率军出城。燕军一旦离开了工事坚固的城池,那田秀就有办法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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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元狡猾的很,他吸取了先前燕王轻敌冒进的教训,无论田秀怎么挑衅,公子元就是坚守不出。
田秀也尝试过发动一些试探性的进攻,结果全都遭到了燕人顽强的抵抗,几次进攻下来,赵军损失了两三千人,这个损失对只有四万人的田秀军来说,堪称是个不小的损失。
田秀为了刺激公子元,专门从营中挑选了几个嗓门大的士兵,让他们用燕国话大声辱骂公子元的祖宗十八代。
听着那些士兵不堪入耳的辱骂,一些燕军士兵已经忍受不了,纷纷向公子元请战出城给赵人一个教训。
公子元站在城墙上,听着城下士兵的辱骂,不由笑出了声:“让他们骂吧!他们越骂越说明他们无计可施!”
副将屈涛不忿道:“可是公子,我们难道就这样让赵人在城外放肆?”
公子元拍了拍坚固的城砖,摸了摸他鼻子下两者的两撇胡须,道:“居庸地势险要,只要咱们坚守不出,赵人是拿我们没有一点办法的!本公子已经下定决心打死都不出去,看他田秀如之奈何。”
屈涛道:“赵军若是一年半载都不肯退去,我等如之奈何?”
公子元侧身看了眼屈涛,哈哈大笑:“将军宽心,目前城中我囤积了30万石粮草,足够我大军一年之用,况且我们距离都城很近,都城的物资粮草可以源源不断的运来,我们何惧之有?”
赵军无论如何辱骂,燕军就是不肯出城。这下轮到赵军这边忍不了了,李牧来到田秀的营帐,抱怨道:“武安君,我们都骂了好几天了,公子元的祖宗18代都被我们骂尽了,这他都还能忍,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