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是一位只有20出头的封君,他的封地在今天安徽霍山。
这位霍君虽说年轻,却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就连龙舒君,也时常向他请教办法。
面对南君的求教,霍君并没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这次陈都保卫战结束,无论结果如何。大王都不会再容我们。”
“为什么?”
“经历了今天的事,我们其实已经算撕破脸了,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大王怎么可能容许我们这些可能威胁到他的封君继续存在?”
众人听了皆非常恐惧。
“难不成我们只有束手待毙?”养陵君颇有些不甘心。
霍君抬起头看着他:“我倒有个想法,只是不能说。”
广阳君急道:“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说。”
霍君却说:“不如这样,我们每人都在掌上写一个字,看看我们的心意是不是相同。”
这种做法就是想看看封君里面,谁怀有异心。
几个人都没反对,毛笔送上来以后,几人各自在掌心中写了一个字。
六只巴掌围成了一个圈,然后一起摊开 。
其余的五只巴掌上写的都是反字。
就连一向以稳重着称的南君,这次写的也是反字。
唯一不同的一个人是巢君,他的巴掌上写的是一个隐字。
霎时间房间中,其余五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巢君。
巢君面对五人的目光,长叹一口气,说道:“经过此役,我们封君的实力已经大丧,目前咱们屋子里六个人,手上的人马加起来还不足一万,我们如果敢作乱,大王马上就会发兵诛灭我们。我想还是忍一忍为上。”
“那依巢君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广阳君沉声道。
巢君环视了众人一圈,缓声道:“当务之急,是要保存实力。我们应当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南君皱眉道,“若是大王先发制人,我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巢君微微摇头:“不会。大王忌惮我们已久,此次陈都保卫战后,他必定会对我们有所猜忌。但只要我们表现得顺从,不露出丝毫反意,他便暂时不会对我们动手。”
霍君沉思片刻,点头道:“巢君所言有理。眼下我们确实需要韬光养晦,不可轻举妄动。”
龙舒君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起事,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
“哦,此话怎讲?”房间中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龙舒君。
龙舒君缓声音道:“你们怎么忘了田秀?”
几人正商量的时候,下人来报:“各位君上,令尹来了!”
“他怎么来了?”龙舒君嘟囔了一声后,吩咐道:“快请。”
龙舒君对面前的几人嘱咐道:“待会儿黄歇来了,各位尽量少说话,别留什么破绽,免得让他起疑心。”
黄歇进门以后,见几个人在喝酒。
于是坐下来跟他们寒暄了一番,顺便跟几人喝了几杯酒。
差不多了以后,黄歇这才说明来意。
黄歇此来,就是为了安慰几个封君。
虽然黄歇话说的很好听,但这话在龙舒君几人听来,纯粹就是在放空话。
你黄歇说的那么好听,叫我们理解楚王。
那大王怎么不理解我们?
心里虽说不爽,几个封君在表面上还是没表露出来。
送走了黄歇以后,南君问道:“咱们还有必要去联络田秀么?”
龙舒君十分坚定:“计划不变!”
“可是令尹不是答应说会在大王面前为我们求情,不会波及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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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都忍不住摇头了:“黄歇跟大王穿一条裤子的,他的话信不得,说不定就是大王让他来稳住我们的。”
几个封君打定了主意,决定去找田秀求救。
联军大营。
拿下外城以后,联军这边正按照人头统计军功。
这一次联军拿下了一万多首级。
其中秦军拿到了6000多颗脑袋,赵军则是拿到了4000多颗,剩下的才是齐军、魏军的斩获。
联军这次虽然是按首级来算军功的,但终究也只是花点钱而已。
大部分国家的积极性都不高,你要去看人,脑袋人肯定跟你玩命。
为了点钱跟人玩命,不太值当。
秦军,赵军就不同了。
天下各国之中,唯二的两个正式采用军功授爵的。
就只有他们。
两军对砍人头相当的狂热,因此拿到了最多的首级。
“秦赵两军,要通令嘉奖。这两军全部赏钱十万!”
田秀豪气的表示要重赏两军,以激励士气。
魏贲弱弱的问了一句:“那打赏的钱谁来出?”
田秀淡淡的说道:“自然是我来掏腰包。”
20万钱,对田秀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赵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铜钱。
谁不知道赵国的五铢钱掺了锡?那玩意根本就不值钱!
赵国的铸币权是一分为二的,禁卫军自己有铸钱炉,官府也有。
听说赵国的官府更夸张,赵王连锡都懒得掺,直接让手下往铜钱里面装铁!
结果就是这种掺了铁的五铢钱,字迹模糊不清,品相差的一批!
那种掺铁的钱根本就花不出去!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田秀愿意自掏腰包打赏,也没人会说什么。
“各位将军!”一名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单膝行礼:“外面来了一个人,点名说要见武安君。”
众人一听都把目光看向田秀,心说:这种时候谁会专门来见你?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在搞什么事情?
田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波动:“让他进来吧!”
使者是一个中年人,田秀并不认识。
对方摘下帽子,对田秀行礼问安。
“我好像并不认识阁下吧?”
那人说道:“您的确不认识我,我是代表我家主人来的。”
“你家主人是谁?楚王吗?”
“不是!我家主人是龙舒君!”
“龙舒君?”田秀眉头一皱:“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人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刚想交给田秀,展的剑马上顶在了他脖子上。
“只是一封信而已!”那人咽了咽口水,高举着双手展示着手上的信件,不敢再上前一步。
展将信夺过去确定没问题以后才交给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