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掏出林清妍给叶怡做的路上吃的饼子,直接把饼子拿了出去,
“还说没钱,有钱给自己做饼子,都没有钱给你弟弟买口粮,我怎么养出你这样没良心的孩子。”
“妈,这个饼子是跟我一起下乡知青,给我做在路上吃的,我没舍得吃。”叶怡还是解释了下。
“还算你有点良心。”
叶怡娘刚说完,就听见外边男童的哭喊声,她忙走出去,叶怡想了下,将身上的包袱放下来,也跟了出去。
“快趴下,我要骑大马!”
叶怡走到外边,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对他面前,比他瘦弱的女孩道。
“小弟,咱回家再骑,外边地上有雪,趴在雪上衣服会湿的。”瘦弱的女孩试着跟男孩解释。
“不行,我就要现在骑大马,我就要在外边骑大马。”男孩子立刻扬起嗓子大声吼道。
叶怡娘出来就对小女孩吼道,“一个两个都没用,让你带个弟弟,你怎么把他惹哭了?
他要骑大马,你是个傻子吗?还不赶紧让他骑,万一让他哭伤了,看我不打死你。”
瘦弱女孩子没办法,看了看自己身上充满补丁且能露出脚踝的棉裤,最终还是弯腰准备趴在地上。
叶怡快步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女孩抬眼看到叶怡,眼里立刻充满了泪水,上前抱住了叶怡的腿。
“二姐,二姐!你回来了。”
“小妹,二姐回来了。”
叶怡将瘦弱的女孩抱在怀里,感觉小妹比她离家时还要瘦小。
之前哭着的男孩看到平时随时趴在地上的三姐,竟然没有趴下来,哭的更大声了
“娘,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好好,好,乖儿子,别哭了,我这就让她给你骑。”
叶怡娘抱着男孩子哄完,又转身对叶怡跟小女孩骂道:
“你个臭丫头,还不赶紧趴下来给弟弟骑。怎么着,今天有人给你撑腰了?你也要看看给你撑腰的人,到底有没有用。”
“娘!小弟已经五六岁了,怎么能让小妹趴在地上给他骑呢?小弟,这是你三姐,她是人,不是马。”
叶怡将小妹拉在身后,看着不远处的娘跟弟弟。
“好啊,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跟老娘反驳,老娘告诉你,在这个家,你弟弟说的一切,你们姐几个都需要执行,
我生了你们3个丫头骗子,才生了他,我跟你爸以后养老送终都要靠他,你们无条件执行他的话。”
叶怡听到她娘的话,不敢置信,她小的时候看到她娘,因为生了她们几个女孩子,在奶奶那里受气,在奶奶家直不起腰来,
包括她爹也曾骂过她娘是不下蛋的母鸡,她那个时候曾经想着以后一定要对娘好,娘为了她们受了很多委屈,
娘在没有生弟弟之前,对她们姐几个不说好,但是绝对也不坏,至少让她们有的吃,还有学上。
她曾觉得她娘是个好的,却没有想到她娘在生了她弟弟之后,彻底变了,变得在奶奶面前敢大声说话了,
叶怡正在回忆,却听到小妹的惊呼声,等她反应过来,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叶怡伸手摸着被打的脸,心在慢慢的变冷。
“娘,你打我?”
“咋滴,我还打不了你了?”
“老叶家的,马上过年了,你们在这闹什么?孩子今天才回来,你怎么就打上了呢?你这偏心也偏的太过了。”
另一个邻居很不满叶怡娘的做派。
“咋滴,我打我自家闺女,又不犯法,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要你多事。真是狗拿耗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连我家的事情都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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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怡娘对着另一个骂道。
把人气的,手指着她:“你,你不可理喻,你这样对自家的闺女,我就等着瞧,以后有你后悔的一天。”
“我有儿子,我才不会后悔。”
叶怡娘继续跟人开骂,不过也歇了让小妹继续趴下来给儿子当马骑的事。
她也不管身后的两个女儿,抱着儿子回了屋里。
叶怡这会还在摸着被打的脸,小妹这会抱着她的腿,仰着头问她:“二姐,你的脸有没有事?”
叶怡看着面前已经15岁,看着却只有十来岁的妹妹,心里很是酸楚,她的弟弟竟然要骑着比他还要瘦弱的姐姐在地上趴。
而她的小妹,在弟弟没出生之前,最爱笑,最喜欢跟在她身后,每天二姐、二姐的喊着,这才几年不见,妹妹变得不爱笑了,
叶怡以为刚回家被打,是她这次最痛苦的事,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则让她彻底对她的父母死心。
等叶怡带着小妹回到屋里,就见她娘将她带回去的包裹全部翻个遍,把她放在包里钱也拿了去。
“娘,这个钱是其他知青借给我的,我还要留着回去买车票用。你不能全部拿走。”叶怡上前想要将钱拿回来。
她娘直接躲了过去,拿着放在边上的扫把就开始打叶怡,
“让你寄钱回来给你弟弟买口粮,你就骗我说没有,现在又骗我说这钱是借的,我才不相信,
哪个知青是傻子?借钱给你买车票,何况车票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叶怡站在那里又挨了两下子,她娘这会才发现她戴在头上的帽子跟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直接伸手将帽子拿下来,又去扯她脖子上的围巾,叶怡这才从挨打中反应过来,直接拽着围巾不给她娘。
这个时候她爹从外边回来了,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直接上前踹了一脚,
骂道:“畜牲,能竟然跟你娘拉扯。”
叶怡被她爹踹的一个踉跄,她没有想到,想了这么久的家,刚回来就被她的亲生父母暴击双打。
倒在地上的叶怡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爹娘,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们,
“爹娘,我是你们的孩子,不是你们的仇人。爹,你都不问问理由上来就踹我,我刚回来娘就将我借来的车票钱全部拿走了,还拿我身上的衣服。”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你跟父母反抗的权力。还有什么你的钱?你还没有嫁人,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你的衣服也是家里的,你娘完全可以做主。”
叶怡爹看了眼在边上瞪大眼睛的儿子,就对儿子道:“儿子,走,爹带你出去玩。”
抱着宝贝儿子出了门,出门前让叶怡的小妹赶紧烧饭。等人都走后,叶怡的娘还在翻她的包袱,将她的衣服看了又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这件改一改,儿子可以穿,这件儿子穿的舒服些。”
叶怡此时不得不庆幸,她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钱也分了几处存放。
小弟都十岁了,你们竟然还让他打小妹,还让他骑在小妹身上,有你们这样做爹娘的吗?你们就不担心等你们老了,他长大了,还要再骑在你们身上吗?”
叶怡娘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说,她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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