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但我偏偏要装作我没有。
我知道你有,但你偏偏就是不给我看。
难道客观的事实,还会因为别人看不见,就不存在了吗?
成年人的虚伪,可见一斑。
但既然所有人都那样说了,我也便只好在“嘴上”,暂时地接受了。
那个年纪,发生了许多事,都是我无法理解的。
比如,我和姐姐偷看医学杂志这件事情,终于败露了。
那是一节英语课上。
我班的英语老师,是个男的,姓杨。
因为,我的英语成绩总是满分。
所以,这个杨老师对我,还是非常不错的。
因此,在他的课堂上,我便总是很放松。
越是害怕孤单的人,越是热衷于分享。
就像现在,越是寂寞难耐的人,就越是喜欢发朋友圈一样。
当时的我,发现了那些“医学”里的“奥妙”后,便决定带到学校,与同学们分享一番。
在那之前,我当然是先要让自己一饱眼福。
杨老师那些无聊的讲义,我早已倒背如流。
他的课,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我“溜号”的专属时间。
以往的时候,他抓住我上课看小说后,都只是会友善地提醒一下而已。
偏偏那天,我看“杂志”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没收。
经过一系列的教育,我已经明确的知道了,我看的东西,属于“超纲”的书。
对于我们这个年纪来说,其“高压程度”,是远甚于“早恋”的。
受此影响,每次读着那些,使人脸红心跳的文字时,我都会怀着深深地罪恶感。
所以,当杨老师从我的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那本“杂志”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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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冷静下来,想到平素里他对我的纵容,或许可以原谅我此次的过错,亦未可知?
可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熬到下课铃声一响,我便忐忑地来到了讲台边,唯诺着哀求道:“杨老师,我能把书拿回来不。”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回道:“我一会儿就把它交给你的班主任,你找她去要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从杨老师的眼神中,我可以清楚地判断出,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我想的那样,在乎过我。
那时的我,便总是会将别人的礼貌,错误地理解成,是对我的在乎。
换句话说,就是我已经“贱”到了,只需要一个礼貌的微笑,便能轻易地使我,付出全部的真心。
同样的,我又不自信到,只是一个冷淡的眼神,便可以让我灰心丧气、诚惶诚恐。
甚至,还会浇灭我的全部热情。
自卑、敏感、脆弱,还很贱。
就是面对人类时的我。
但我面对除了人类以外的,其它任何东西,或者面对一切事情时,我又会变得十分勇敢、坚毅、乐观,还很自负。
所以,我总是很容易的,便可以获得,那些世人眼中的成功。
却总是无法体会到,真正的快乐。
这可能就是原生家庭,所能给一个人带来的,最大的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