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烦恼,变化的困扰。
教育的缺失,无人指导的探索,走向歧路,已是必然的结果。
被不能与时俱进的“传统”,和虚伪的“道德”,层层套牢的成年人,在面对孩子们时,总是被动的处于,开不了口的尴尬境地。
那些无人管教,无人可说的孩子们,便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与双手,自行探寻。
妈妈的“囚笼”政策,很快便“成功”地,将我从书海里,“解脱”了出来。
我也终于发现了,比看书,更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审视”自己。
原来,我自己也可以拥抱自己。
原来,皮肤被人触摸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
即便,触摸自己的,其实是自己的双手。
但是,我完全可以凭借着自由的想象力,将这双手,演绎成是别人的。
它们,可以是任何人的!
那种“实实在在”的,“被爱”的感觉,使我很容易便突破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被称之为“道德”的,心理防线。
每当我用心体会着,这种在对医学的探索中,偶然间获得的,“被爱”的感觉时,我的身心,便会很自然的,有了一些显着的变化。
随着“底线”的不断突破,我研究这个医学变化的时间,也越发的长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持之不懈。
一秒,一分,一刻钟,到最后的一个小时起。
从只有一个人,被关“禁闭”的时候,躲在厕所里。
到后来的,即便是家庭聚会的时候,我也会长期霸占着马桶,任凭人群,反复催促。
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量变的堆积下,我终于第一次体验到了,质变的飞跃。
飘飘然如临仙境,恍恍惚似坠迷雾。
头晕兮不能自已,心悸兮无有归处。
我他妈的这辈子,第一次爽到爆炸!
看着那些一反常态的爆裂反应,我差点就把自己吓哭了!
“完了!我他妈的不是把自己研究坏了吧?!”
当我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实验的结果时,只觉脚下一软,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完了!我一定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浑身无力,只想躺下呢?”
虽然,我很快便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但还是挣扎着,赶在“死掉”之前,重新起身,把实验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接下来,就该是找个地方,静静等死了吧?在哪都好,总之不能死在厕所里!太窝囊了!”
心念及此,我又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姥姥的卧室中,和衣躺在床上。
那是一个周末。
全年无休的妈妈,将“囚禁”我的地点,选在了姥姥家。
而我的姥姥,则是去打麻将了。
我一边回味着,那仍萦绕在我全身每处神经的,奇妙感觉。
一边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那段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悲伤,也没有遗憾。
没有目标,也没有追求。
就连无处不在的寂寞,也已消失不见。
如果我就这样死了,全世界应该都会很开心吧!
可是,我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
“不行!你不能死!”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如闪电般,击中了颓然的自己。
“你还没有当上国家元首,统一世界呢!怎么能就这样死掉?!”
我蹭地一下,自床上腾身而起。
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
可我的精神,却清醒了许多。
“我还有梦想!必须要振作!”
我们那代人,有我这个梦想的,不在少数。
在我仅有的几个,少年时代的朋友中,便有李博与张童,和我的梦想相同。
少年之自由,在于心之野望。
不是不怕嘲笑,而是压根就不觉得,这个梦想,有什么可笑之处!
当受到梦想召唤的我,精神重新焕发之后,便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脱离了,死亡的威胁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犯了天条了?难道是惹怒了神明,受到了什么惩罚吗?”
暂时甩开遥远的梦想不谈,不明所以的我,再次研究起,那个差点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来。
很快,我便再度得到了,科学的回应……
真是他妈的造孽啊!
自那之后,我便沉迷于此,不可自拔。
一连二十几年,屡戒屡破,迷途难返。
尤其是,初窥门路的那半年时间里,我甚至会在与爷爷、奶奶共同躺在一个火炕上;出门在外,与妈妈、老庞共处在一个房间中;在大姨家,与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大姨夫,同在一个地板上打地铺,等等,一切有人的地方,熬到自以为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乐此不疲地研究着,量变与质变的转化。
重复着寻找,医学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