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很不给面子地嘲讽道:“你是在想,你的银子怎么撑到过年吧?”
玉九儿叹了口气:“我的银子确实所剩不多!我们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赶走一个潘阳,恐怕还有另外一个潘阳来,只要阴山县还是靖王的封地,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别那么悲哀,不就烧了百把个大棚吗?”成明试图安慰,“我早上醒来有人跟我说他昨晚在长城碉堡上看到这边火光冲天,吓得我脸都没洗就跑来了,好在没有出人命!”
“现在是没有出人命,以后可就难说了!”玉九儿把现在的形势分析给他听。
成明听完被吓到,声线颤抖:“不,不会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得及早防范!”玉九儿捏了捏酸胀的鼻梁,没想到她远离京城也能被卷入政治斗争的旋涡,真衰!
“怎么防范?你总不能跟个老母鸡一般,把所有百姓当作小鸡放到你的羽翼下护着吧?”
“为什么不能?”玉九儿认真道,“阴山县也就五千多人,农场现在已经占了大半,还有一千多人,等秋收过后,我就把农场不远的老城区推倒重建,尽量让百姓都住在农场附近来。”
成明:“聚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将你们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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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九儿手指敲击着桌面道:“总比让他逐一歼灭的好!聚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也可以一起提防危险。再有,靖王在现场,潘阳总归会忌惮一二。”
成明发现玉九儿思考问题的时候经常有这个小动作,也没再打扰她,正想去安抚一下受了点轻伤的爹娘,王猛就急冲冲跑进来,一脸慌乱:
“大人,靖王不开门,面都没露,怎么办?”
玉九儿嗤笑:“既然他想演戏,咱们就陪他玩!”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他不开门你们就一直拍,拍到他开为止,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在他门口拉个横幅,内容我给你写。
你多叫一些老弱病残的,把刚才烧伤的人也都叫过去,到靖王府门口闹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能有多惨你们就演多惨!对了,让柳大夫把他们伤口包扎得更惨烈一些。”
闹大了,君墨才有借口“忍无可忍”出手相助。
成明疑惑问:“你怎么知道靖王在演戏?”
“你真的相信,一个杀伐果决的杀神会因为被皇上收了兵权,责备两句就颓废吗?”玉九儿反问。
“为什么不信?”成明的直肠子不容许他有过多的绕绕弯弯。
“你真可怜!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玉九儿一阵无语。
不是她自傲,她是就觉得,在这个阴山县,能跟她一样智商在线的,恐怕唯有靖王。
真想面对面跟他过几招,领略一下旗鼓相当的畅快,只可惜初遇太过于“美好”,她现在一见到他就不自觉地心慌慌。
天黑之前,王猛终于带人回来,声音沙哑着汇报战况:“最后,靖王府的管家出来,甩了一张两万两的银票给县丞,将我们打发走,说我们太吵!”
“知道了!既然有了银子,那明天就重新搭大棚吧!”玉九儿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起身伸了伸酸胀的腰,“叫大家伙都回去休息!今日什么都别管了,明日再干活!”
“可,可......”有些人还是不放心,欲言又止,一脸担忧。
“放心吧!靖王不是无情无义、弃百姓于不顾之人,你们问问西海沿岸回来的人就知道了,回来路上,靖王还给我们做烤猪吃呢!纵火之人靖王会收拾的。”
玉九儿言之凿凿,百姓们焦灼的心确实安了不少。
安抚好百姓,玉九儿起身回家休息。
按照她的预想,君墨不会现在就杀了潘阳。
毕竟留一个急功近利的蠢货在这里,好过敌人再派一个精明的过来给他添堵。
“潘阳,还是便宜你了!”玉九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还在喃喃自语,“我得想办法收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