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婷沉着脸,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叶采苹丢脸!
林雅婷哼了声:“要不换成弹琴?”
你就继续否定和拒绝吧!
诗也不会,弹琴也不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她要让在座之人好好看看,低贱的农妇就是农妇,与她们就不是一类人。
叶采苹继续笑吟吟的:“弹琴也没新意吧!要不,咱们玩玩制玻璃吧?”
林雅婷噎了下,恼道:“我们又不会制玻璃,玩什么制玻璃!”
叶采苹恍然:“原来你也知道不会就不能玩呀,那方夫人刚刚为何专挑我不会的?”
林雅婷的夫家姓方。
林雅婷被怼得脸色青黑,想反驳,却又一句也反驳不了。
叶采苹又看着林雅仙:“我知道林夫人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是值得盛赞的。”
“但有人擅长诗词,就有人擅长刺绣,亦有人擅长种花或酿酒......每个人都各有所长,方夫人明知我不懂这些,偏偏让我做,分明故意刁难我。拿自己的长处去攻击别人的短处,这就是首辅千金的教养?”
此言一出,林雅婷姐妹脸色变幻。
周围的贵妇却听得直点头,好些人早就瞧不惯林雅仙姐妹了。
林雅仙是才女之首,林雅婷的才华也不遑多让。
她们恃着才华出众,在一些宴会或聚会上,总是不顾别人死活地出风头。
但因为她们是首辅千金,再加上在座之人总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只能一直忍着。
现在有了叶采苹开头,便有人发声了。
廖夫人秀秀气气地开口:“我就不会作诗,琴也弹得不好。但我做的桂花酥就没人不夸的。”
有个微胖贵妇道:“我一看诗词就头痛,但我画画挺好的。我喜欢画画,却不会找不会画的人比。”
贵妇们低声说着自己擅长做什么。
每一个发言,都像一个巴掌一样,啪啪地扇在林雅仙姐妹脸上。
沈夫人哼笑了一声,痛快地看着林雅仙。
她自来不太喜欢林雅仙,这个前弟媳婚前倒是文文静静的,有才气却又不外露的感觉。
可成亲后,天天不是跟这个比诗,就是跟哪个比琴,恨不得全京每人都夸她几句才女才行。
大长公主看着叶采苹也饶有兴味的。果然是个通透的人,想东西的角度与别人不一样,怪不得沈知晏喜欢。
可公主不知道的是,叶采苹下面的一番话才是给她最大的惊喜。
叶采苹看着林雅婷:“再说了,琴棋书画只要花时间就能学会,但我会的你不一定会。”
林雅婷性格自来要强,这会也爆了:“不就是会做个玻璃,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呀,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至少我会做玻璃,而夫人你除了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做。”
“呸,你做玻璃也不过是为挣两个臭钱,满身铜臭。”
叶采苹挑眉:“呀,方夫人你们不喜欢钱呀?”
林雅婷怒道:“什么喜欢不喜欢钱的,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林雅仙冷盯着叶采苹:“果然是个商妇。”
叶采苹打量着她,嗤笑:“俗?林夫人你瞧着一身素白,但你头上这两颗东珠价值千金,你身上的天云锦一寸百两!你手上的碧玉镯子亦价值千两。”
周围的贵妇随着叶采苹的话不断打量着林雅仙,点着头,对,这些东西无一不是贵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