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二点五宇宙年四十五恒星年二千禧年地球历二十四年
酉月十八 多云
灰蒙一片,何处来至何处去。沧海一粟,渺渺茫茫皆浩瀚。我来生死欲何为,别去我劝到金山。不修今生修何所,不修来世我去从。梦里醉生梦死,醒后亦是疯癫。我自蓬莱向云端,东海十三挂云帆。直上昆仑神宫去,徒留芳名万古传。
想吾生于这尘世之间,初时懵懂,睁眸而望,天地偌大,只觉处处皆新奇,却又处处藏疑惑。自幼闻长者言,世间诸事,或有定数,或凭机缘,然于吾心,那定数难测,机缘缥缈,如那云雾中花,水中之月,似近实远,难以捉摸。
及长,入那世俗之流,见众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或于市井之中,讨价还价,斤斤计较,只为那几两碎银,谋得一家温饱;或在那官场之上,阿谀奉承,勾心斗角,妄图步步高升,博得一世荣华。吾观之,常暗自嗟叹,人生若只为此等琐事消磨,纵得富贵,又怎算真活一场?可身处其间,又难以全然脱身,亦随波逐流了些时日,只觉灵魂渐被这世俗浊气沾染,不复往昔澄澈。
一日,偶至山林深处,闻那鸟语啾啾,泉流潺潺,风过林梢,似有低语轻诉。吾心忽有所动,寻那幽静小径,蜿蜒而行,竟至一山谷,谷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蝶舞翩翩,仿若世外桃源。吾坐于那溪边石上,闭目静思,往昔种种浮上心头,那迷茫、那困惑、那在世俗中沾染的疲惫,皆一一涌现。此时,方觉这天地自然,方是真正能慰藉心灵之所,而吾之前所追逐的,多是虚妄浮名,如那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却让吾失了本心,忘了来路。
自此,吾便常寻那山水清幽之地,暂离尘世喧嚣。或登高山之巅,望那云海翻涌,日出东方,金芒刺破苍穹,山河壮丽尽展眼前,顿感自身之渺小,尘世之纷争在这宏大景致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或临江河之畔,看那滔滔江水,不舍昼夜,逝者如斯,悟到时光匆匆,当珍惜当下,莫让年华空付流水。
然虽有此等感悟,归回尘世,仍难免被诸多俗事缠身。亲友情深,家中琐事,需吾用心操持;世间道义,见那不公之事,又岂能袖手旁观,总要仗义执言,虽常遭人误解,却也不愿违背初心。在这两难之间,吾常思索,人生究竟该如何权衡这出世与入世之道,方能既不负亲友家国,又可保全内心那一方纯净天地。
曾闻古之贤士,如那陶潜,不堪那官场污浊,挂印而去,归园田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过着那质朴闲适的生活,虽贫寒却自得其乐,其名与诗流传千古,为后人所倾慕。又有那苏轼,一生仕途坎坷,屡遭贬谪,却能于困境之中,寄情山水,吟诗作赋,“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其豁达之态,让人心生敬佩。吾常以他们为榜样,欲在这纷扰尘世中,寻得属于自己的洒脱与安然。
吾亦曾游历四方,访那古迹名胜,欲从历史的痕迹中探寻人生之真谛。至那前朝古都,宫阙巍峨,然残垣断壁间,尽显岁月沧桑,往昔的繁华早已落幕,唯留后人凭吊。吾轻抚那斑驳的城墙,仿佛能听见古时的金戈铁马、欢声笑语,思及那些曾在这城中演绎悲欢离合的人们,无论贵贱,无论贤愚,皆被时光掩埋,只余下些许故事供人传说。此时,更觉人生短暂,当在有限之时,做些能经得住岁月考验之事,方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于旅途之中,亦结识了诸多志同道合之友。有那画师,以笔墨绘尽山川之美,每一笔皆倾注深情,其画作虽未必能名震天下,却饱含对这世间的热爱;有那琴师,抚弦弄音,一曲《高山流水》,能让闻者仿若置身山林,与那自然相融,其技艺并非为了博取名利,只是为了抒发内心的情志;还有那墨客书生,满腹经纶,却不愿追逐功名利禄,只愿将所学所悟,着书立说,传于后人,启迪心智。与他们相交,吾受益匪浅,明白了人生之路,原可这般丰富多彩,不必拘泥于世俗既定之规。
且说那修仙问道之事,古往今来,多少人向往那长生不老,超凡脱俗之境。或入深山古洞,访那仙踪遗迹,妄图求得仙丹妙法;或在道观庙宇,潜心修行,诵经打坐,期望能通神灵,悟天机。吾亦曾对此心生好奇,想那蓬莱仙境,仙雾缭绕,仙乐飘飘,若能置身其间,脱离这尘世苦海,该该是何等逍遥。可细思之,若只为求一己之长生、一己之超脱,而罔顾世间众生,又岂是正道?人生在世,当以修德为本,以济世为怀,即便不能羽化成仙,能在这人间做些有益之事,亦算修得一场圆满。
又念及生死之事,生死轮回,本是自然常理,众人皆惧死,贪生恋世,故而或求那延年益寿之方,或图死后能入那极乐世界。然吾以为,生时若能活得坦荡,无愧于心,死亦何惧?那身后之名,虽可传于后世,但若生前无德无行,徒有虚名,又有何用?倒不如在有生之年,多积善德,多行义举,让身边之人因吾而受益,让这世间因吾而多些温暖,如此,即便身死,灵魂亦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