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不由想到之前姚家办酒席时,他们给的两块三块了,估计暗地里没少看不起他们。
而且,姚家三个女儿,一人两百,三个六百,都够一般人家再娶个儿媳妇的了。
孙奶奶不快不慢的开了口,“我就说嘛,肯定不是白竹的错啦。”
另一个平时跟孙奶奶不太对付的老太太,则撇了撇干瘪的小嘴,道,“你不是嫁进厂长家了吗?还能缺这两百块钱。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也该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想让你拿个二百块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肯定是知道你有,才让你拿的嘛。
再说了,你们姚家带把的不就两个,你大哥结过婚了,就你小弟自己了。他们可是你们老姚家的香火,你们对他好,以后被你男人打了,赶出去了,不还得靠你弟弟他们俩撑腰吗?”
小老太太说的唾沫横飞,最后还来一句,“我是为你好,别只看重眼前这两百块钱,你要看得长远点。”
她边说,姚白竹边默默地远离,无他,她的唾沫比话更有攻击力。
“厂长是我公公,他可不给我们钱花,我男人就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几十块钱。我们可掏不起两百块。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他们撑腰。”
“那哪行啊,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小老太太说,“咱们女人,在家的时候靠父亲,结了婚靠丈夫,要是丈夫不可靠,就只能靠儿子了。”说到这,她瞥了眼姚白竹的肚子,“但你又没儿子,所以受了欺负挨了打,找谁呀,只能找你哥哥弟弟了呀。所以,你一定要跟他们搞好关系。”
姚白竹嗑着瓜子,摇着头,“不用,我自己会打回去的。”
“切,你别说大话了,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敢打男人的。”
别说农村了,就连这筒子楼里,都是男人打女人,女人的还手最多就是挠他两把。
“你等着哈。”
姚白竹去墙根找了个碗口粗,还没劈的木材。
拿到小老太面前,一掌给它劈成了两节。
“怎么样,这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换一个。”
说着又把树下的石磙给抬了起来,然后往地上一砸,砸了个大坑,震的旁边的树都掉了不少叶子。
姚白竹拍拍手上的灰,叉着腰,“我这身手,能不能打回去。”
小老太太吓得后退一步,神叨叨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的人,你肯定是中了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的。你绝对是中了邪。”
作为党员的吴奶奶开了口,“你说什么呢,别在这搞封建迷信哈。白竹这是天生神力,是有福的人。你再瞎叨叨,当心被有心人传出去,影响你儿子的评先评优。”
小老太太这才吓得捂了嘴,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看着姚白竹时却透着一股子怪异。
孙奶奶也道,“是的,白竹这孩子从小就有力气,我可以作证。正常的很。当初初中毕业找工作,她可是打败了好几个男人,应聘上的搬运工。”
“对呀,那工作后来给了姚东海,我替他下了乡。所以你们看,他工作都是我给的,这可比两百块礼金贵重多了吧。”
这下,没人再说她的不是了。
这年头,别说亲姐弟,就是父子、母女都不一定舍得把工作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