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哪里都好,就是这脑袋有点不够灵活,为什么陈家幼虎失踪,就一定是漕帮对他下了手呢?就不能是那头幼虎凶相毕露,一定要从漕帮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张弘正笑骂了几句,指了指威武不凡的秦高轩。
秦高轩张了张嘴,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漕帮势力以江扬郡为中心沿着沧江分布,但是沧江是贯穿南北,而寒乌国在西,少说也是相隔万里,虎啸骑再是精锐,也是重骑兵,这么远距离的长途奔袭……能成吗?”
张弘正又笑着骂道:“诶,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胆子也不要这么大,带兵袭击大焱子民,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陈家世代忠良难能做出这种事情呢?等下传到陈老将军耳朵里面,老将军要是想抽你几下,我这身子骨可拦不住。”
秦高轩微微低头,没有再说这长途奔袭的事,但却忍不住再问道:“可是大人,这是沙场大事,由着陈家幼虎如此胡来,是不是有点……儿戏?”
“军纪如山岂能儿戏呢?暂且看着吧,看看陈家那头幼虎到底会怎么做,看看他是不是只有匹夫之勇,当真热血上头便不顾后果……”
老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膝盖,刚好路边有一家热腾腾的粥铺,还未吃早饭的大焱首辅便走了进去,点上了两碗咸香浓稠的瘦肉粥,让秦高轩陪着自己一起。
热粥喝一口下去顿觉手脚暖和,驱散了深秋清晨的寒意。
……
“……韩将军,这粥已经冷了,我为您换一碗热的吧。”
寒乌国,望东城。
城楼里的主位,正坐着以兵道造诣享誉天下的兵魁韩子荆,自从接过了寒乌国的虎符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座距离前线不算太远的城楼里面坐镇,调度着三军兵马。
如果说之前虽然操劳,但还能有时间休息一二,但自从大焱增兵之后,韩兵魁坐在主位上闭一阵眼睛,便已经算是难得的休憩时间了,那些传令兵在此地进进出出奔赴远方,不说马已经跑死了多少匹,就连人都已经有累倒下的了。
“咳咳咳……我这就吃,不必换了。”
韩子荆修为境界本就不算突出,之前又被大焱的折冲将军孤军深入重创了一次,如今已经有些积劳成疾的迹象,他摇了摇头,就着一点咸菜喝着已经冷了的粥,而在他吃饭的间隙,便有一封封实时战报从前线传了进来。
嘴里喝着粥,视线却落在这一封封战报上面。
突然。
韩子荆放下了还没喝完的粥,拿起了一封粮草被劫的战报,越看越皱眉头。
“温平这处粮仓是怎么回事?为何只说被烧,没有确切过程?是被那支敌军所劫,何人率领多少兵马,怎么一无所有?传令,派人去问个清楚,我要确切的消息!”
兵魁的命令得到了最及时的贯彻,当传令兵去而复返,带回来确切消息。
“启禀韩将军!温平粮仓守军全部阵亡,是途经温平周围的其他军队发现了这一情况后匆忙上报,所以没人见到过袭击温平粮仓的那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