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可要洗耳恭听连掌柜带来了什么样的生意了,若能助我江家理清时局,安然度过此次风雨,连掌柜可就是我江家的贵人了啊。”
江柏温说着,微微坐直了身子,就好像对此十分惊喜。
连叶间拱手回应,摇摇头惭愧当:“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是区区客栈跑堂,偶尔听来些闲言碎语小道消息,哪能谈得上时局?若是能够侥幸帮到江家主一丝一毫,这便是我的福分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江柏温和连叶间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连踩带抬,只不过都踩的自己,抬的别人。
不过客套也不能一直客套下去,你来我往各一个回合,也差不多了。
“……还请连掌柜说说生意吧。”
江柏温伸出手,做了个请。
连叶间喝了一口茶,连着茶叶一同嚼碎吞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闻噩耗,说是……江淮德江少爷出了意外?”
江柏温又叹了口气,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元山县里的噩耗或早或晚都会传开,毕竟死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瞒不住的,消息灵通的朱楼要是连这都不知道才是怪事了。
不过虽然江淮德不是江柏温的儿子,但他此刻脸上的沉痛也不全是逢场作戏,毕竟与江淮德一同死在元山县的还有宋时郁。
一位六品境供奉的死,这可不是轻易能够忽视的损失,甚至会影响到江家后续的安排。
如何不让他这位江家家主感到痛心疾首呢。
连叶间也是一脸沉痛,还有些许不敢置信:“竟然是真的吗?我还期待着兴许是谣传,是我探来的消息有误,江淮德少爷年少有为却不想……唉,当真是天妒英才啊,敢问江家主,凶手抓到了吗?”
谈到这里,江柏温也听出了连叶间的来意了,语气沉痛地说道:“尚无什么眉目,可怜家弟柏良惊闻丧子噩耗彻夜未眠痛哭流涕,发誓要手刃凶手为我那英年早逝的淮德侄子报仇,但我这个为兄长为伯父的家主却无能,竟是没法找出真凶……唉,不知连掌柜可是愿来帮我?”
连叶间眼眶红红的,他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同样沉痛地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一千两黄金,只要一千两黄金,我就能把真凶下落告诉江家主,江家主就能尽到为兄为伯当家做主的责任,这笔买卖……应当很实惠吧?”
一千两黄金?
实惠?
江柏温脸上的悲痛欲绝都凝固了一瞬间,很难想象一千两黄金和实惠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你当是一千文钱呢?
朱楼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贪婪到了极点,这个节骨眼上都敢登门谈生意,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真当江家不会杀人吗?
江柏温衡量利弊,这人还真不好杀,于是再度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这……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如果能为淮德侄子报仇雪恨,甭说是千两黄金,就算万两黄金又有何妨?只是眼下实在有些度日维艰,江家也没有余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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