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温挽从病床上惊坐而起,额间落下大豆般的汗珠。
发觉是梦,她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才被抚平了不少;她伸手想去拿水,却感觉有人将水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回头去看,是霍承邺。
对方正用梦里的那副面孔,就这样满是疑问的瞧着她,吓得她手中的杯子都没拿稳,一个不小心落在地上,水洒了对方半身。
“没事吧?”她下意识想给他擦拭。
岂料想到对方嗜血残暴的一面,又立刻收回了手。
“你很怕我?”他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温挽立马摇头,她要是承认,那就是撞在霍承邺的枪口上。
“霍驹行要跟着我一块去金陵。”他又说了一句,面上的表情显然对这件事有些烦躁。
温挽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没有太大反应。
有些心虚的他:“那可怎么办?”
见温挽的样子,霍承邺还是觉得不对劲,问她:“你早就知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督军夫人不放心,定是要叫人陪你的。”她自觉化解了危机,正松口气的时候。
霍承邺又坐在了她的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说:“可我的手下说,昨日看见霍驹行到过温家。”
温挽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又释然,霍驹行能查到霍承邺的行踪,霍承邺自然也能查到他的。
她正犹豫要不要将昨日的事情和盘托出,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等霍承邺从自己床边起身后,温挽才让人进来。
二人齐齐回头看去,就见霍驹行捧着一束鲜花推开了门,见到霍承邺时,不由的愣了一下。
“大哥与阿挽真是友谊深厚,生病了都不忘来探望。”霍驹行自己给二人找了台阶。
温挽点头,顺着他的台阶下。
可偏偏,霍承邺一身反骨,又说:“挽挽受伤,还是我抱着送来医院的。”
听他这样说,温挽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掉,她手紧紧揪着被子,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驹行不恼,笑着走到温挽床头,打算把花瓶里的花换掉。
他手碰到那株木棉花时,温挽正想叫他别丢。
哪知道霍承邺先开了口:“这么好的花,丢它作甚。”
霍驹行看向温挽,等待她的意见。
温挽自然是不想丢的,只回答他:“芦苇昨夜才带来的,不丢吧。”
二人意见统一,映衬的霍驹行这个未婚夫更像个外人,他将手中的木棉花又放了回去,将自己带来的花朵一起插进了花瓶之中。
做好一切,他又坐在方才霍承邺坐的位置上,将被子拨开,查看起温挽的脚腕来。
“昨日的伤,可好些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他语气自责,又故意说给霍承邺听。
果然,霍承邺听后,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看着温挽。